若他只是喜欢那
点点，不会因此影响对天道
追寻，为万事万物公正审判，那或许他还敢承认这份喜欢。
可当他第次意识到，他想带她回死生之界；
他想等死生之界平定，下位继承人到来后下山；
他想像个普通弟子样，带着她来到天剑宗，拜见各位长辈，跟随她回他家乡。
那时他便隐约明白，这份喜欢，他不能认。
他说
好多，说起当年那个少女，他滔滔不绝。
凤霞镇相识，从此结伴云游。
被西境设伏，于山洞双修结为夫妻。
直到最后，他声音有些飘忽。
“
无数次做梦，梦见她问喜不喜欢她，这个问题，她从最开始问到最后，都只说抱歉。”
“长寂……”
昆虚子忐忑走到谢长寂身后，想说点什，却不知该说点什。
“在异界，斩杀妖魔，掏尽他们五脏六腑，面想找到她痕迹，面不敢找到。”
“这……这都没听你说过。”
昆虚子尴尬笑起来：“都过去……”
回手，缓缓朝着坐在崖边身体走去。
昆虚子茫然看他，他走到崖边身体上坐下，灵肉融为体，而后看着苍山大雪，不发言。
昆虚子抓抓头，不甚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是做什啊……”
“问心剑求以人之身窥天道，心中无执。”
谢长寂背对着昆虚子，喃喃开口：“她说，谢长寂问心剑至渡劫大圆满，已近天道，无爱无恨。”
道心破碎，问心剑再无继
“她生前不敢言，因为心知需承袭问心剑，以守死生之界，宗门培养不易，若弃剑，何人守剑？”
“她死后亦不敢言，因若言情，人已不复，情何以堪？只能修天道，以绝凡情。”
“问心剑何以大圆满？”谢长寂低下头，微微佝偻身躯，似是哭般笑出声来，“只因若不修剑，又以何为道？”
她活着时，他不敢说那句喜欢。
因为她来时，死生之界结界将破，他是当时唯能继承问心剑弟子。
“每日绝情丹粒，而后往前，不知前路，不知归途。”
这话说出来，昆虚子愣。
他没想过，谢长寂居然直在服用绝情丹。
常人粒便足够忘记个人，可他却是每日服用颗……
他说不出话，只能静静听着，陪着谢长寂起看着大雪落山。
“谁？”
昆虚子下意识反问，随后反应过来，应当是花向晚。
他时不敢多说，就看谢长寂坐在不远处。
他看着悬崖前方已经彻底干竭深洞，神色平静，自顾自说着自己话。
“直追求这样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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