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问心剑主,是云莱第人,他不可能随回西境,可若告诉他,他当年结发妻子要与他人再红烛同枕,又何等难堪?不如就当晚晚死,过些年,他飞升得道,再得良缘,岂不两全其美?”
谢长寂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她。
“无霜,”花向晚叹口气,“从当年假死开始,与他缘分就断。姻缘不可强求,已经重新开始,他再出现,只是困扰。”
“困扰?”
谢长寂喃喃,他难以理解,茫然看着眼前人:“可明明……是你先说喜欢他。”
“都是过去事。”花向晚轻笑,“说多,就是笑话。”
“花向晚,”谢长寂抬眼看她,“他已经是当世第人,你是他结发妻子,他欠你条命。”
你本可以和他索要切。
花向晚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
“他欠?不,他不欠什。”
淅淅沥沥,花向晚想想,无奈出声:“你就这叫你师父和长辈名字?”
谢长寂盯着她:“是不是?”
花向晚知道谢无霜肯定是拿铁证才来找她,已经无可抵赖,便坦然承认:“是。”
她抬头,看着空中落下来夜雨:“当年喜欢那个人,确是你师父谢长寂。两百年前来过云莱,化名晚晚,纠缠于他,你师父不喜欢,心灰意冷,自行离开。现下已经过去两百年,与他恩怨两清,你也不必再多生是非。”
既然来是他,不是谢长寂,那他应该没有把此事告知谢长寂。
“抱歉。”
花向晚低头,这话出口,她莫名有种错位错觉,好似当年自己和谢长寂掉个位置。
那时候总是他在说抱歉,可其实只有说抱歉那个人,才是真伤人。
好在眼前这人不是谢长寂,她说话也能放松
花向晚看向这个年轻人,解释着当年是非:“封印魊灵本就是师门要求,与他无关,与他相交,他救,还他,不曾相欠。”
“晚晚是为他而死。”
“她不是,哪怕是,也让她死在过去。”
花向晚静静注视着“谢无霜”,冷静得让人心寒。
看着年轻人固执眼神,她强调:“不要打扰你师父,也不要打扰。明日会定下夫婿,后日会同修文成亲,再过两日就会远离云莱,他与再无干系。你告诉他,是要做什呢?”
花向晚想着,拼命思索着如何挽救。
谢长寂听着这话,他克制着自己,不敢出声。
他将目光缓慢挪移到花向晚手上,声音微颤:“你以前用剑,你剑术很好。”
“弃。”
“你曾天赋绝伦,十八岁位列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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