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你……自焚于疯狂烈焰之中!”
不论兽人还是人族,敌方祭司永远都是要不惜切代价、优先铲除目标。
届时,将来兽人依然可以卷土重来!
带着诅咒黑焰箭矢转瞬即至,挂在城墙下颜醉陡然脸色大变——那时情况危急,他低估老祭巫厉害,竟
这就是他喜欢人。
即使在绝境时,也能不顾切跨越任何艰难险阻,披荆斩棘来到自己面前,朝他伸出手。
※※※
城墙上,肖蒙和滕长青亲自拉着热气球粗绳索,往两人身边甩。
颜醉手揽住沈轻泽,手甩出长鞭,卷住绳索,滑翔状态结束,两具连体婴跟钟摆似,挂在城墙外侧荡来荡去,等待士兵们将二人拉上去。
兽人。
即便是最为高大象兽人,无论怎甩粗壮象鼻,也够不上两人,只能在地面跺脚吼叫,无能狂怒。
眼看主人吸引敌人全部仇恨值,可怜巴巴烈火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仿佛被当成兽人同类,被携裹着奔向城墙,却没有个兽人攻击它。
从沈轻泽跳下城垛,到接连发动技能,于兽潮中救出颜醉,切不过发生在短短十数秒间。
半空中,颜醉紧紧搂住沈轻泽肩颈,脑袋倚在男人肩头,胸腔因情绪大起大落持续震颤着,呼吸久久不能平复。
城头上棱堡和弓箭手,纷纷放箭,抛掷手炮弹,掩护二人,兽人们在无穷无尽箭雨中失去最后机会,军心涣散。
火炮轰鸣再次炸响,成压垮骆驼最后根稻草。
不知哪个部落开始逃跑,顿时激起连锁反应,浩浩荡荡大军开始大溃退,毫无章法,许多兽人没有在攻城战中身亡,反而在逃跑时被慌乱族人踩死。
即将散去最后口气白祭巫,眼睁睁看着群族在渊流城下惨败,怒急攻心!
他极致憎恨与不甘愤怒,最后化作支熊熊燃烧黑焰诅咒,从法杖顶端激射而出,瞬间跨越无数兽人头顶,往沈轻泽面门笼罩而去!
他收拢双臂,以近乎将人勒毙力气,贪婪地汲取对方温暖体温。
颜醉嗓音嘶哑,喉咙干涸得要冒火:“你怎来,城里怎办?这里太危险,不是你这个主祭该呆地方……”
沈轻泽低头敛目,慢条斯理地道:“想,这里有人需要。”
仿佛有团热气哽在喉头,颜醉闭闭眼,没有说话,只默默把胸口臌胀酸甜咽下去。
纵使面对敌人千军万马也能视死如归,但对方句话,就能轻易击穿他铠甲,直抵内心最柔软地方,所有防御在这刻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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