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口罩摘下，领着受够
臭气
几人往外走，边走边说：“这个养殖场出场所有禽畜，都是用来卖钱，而且由于成本低廉，价格会比集市上便宜三成以上。”
“如果大量贩卖至邻城，订购量越大，卖得还能更便宜。”
范弥洲不是很懂货殖之术，洛辛平日专门跟钱财打交道，听这话，立刻陷入沉思，半晌，忽而脸色微变：“您……这是要把附近靠卖鸡鸭小农户，都挤垮啊！”
养殖场出货，便宜好吃
这种蠕动软体动物有着极强视觉冲击力，洛辛吓
大跳，想到脚底下很可能全是这玩意。
他脸色阵发白，赶紧退到蚯蚓田外，喘着粗气躲到范弥洲身后。
“老天，为什
主祭大人会养这些恶心虫子？”
范弥洲用块方帕反复擦拭着纤尘不染手指，慢悠悠地道：
“大人说那是饲料，可以大规模繁育，用处多，且廉价，鸡鸭鱼猪都能吃，而且蛋……对，蛋白质丰富，禽畜吃长得快，另外禽畜排泄物又反过来用于蚯蚓养殖。”
式也是沈轻泽教授。
起初，范弥洲和洛辛对这玩意还有些抵触，总觉得不透气，直到几人踏上蚯蚓田，终于明白口罩宝贵。
臭！太臭！
即便带上口罩还是抵挡不住扑面而来刺鼻臭气。
洛辛几乎怀疑脚下那些松松软软、黏黏糊糊黑泥不是泥土，而是粪坑，范弥洲素来极重仪表，见不对劲，压根就没踩进来，只在外间，皱着眉头远远观望。
说到排泄物三个字时候，范弥洲皱皱眉：“主祭大人说这个叫……循环可再生利用。”
“循环……什东西？”洛辛有点发懵。
“循环可再生利用。”范弥洲又重复遍，想起沈轻泽话，总结道，“总而言之，就是便宜大碗不浪费。”
“哦！”洛辛恍然大悟，“这个道理
懂！不过养这多禽畜，大人吃完吗？”
“不是用来自己吃。”沈轻泽顺着蚯蚓田旁边小路缓缓往回走。
至于那些负责养殖蚯蚓农人，早就习惯。
洛辛捏着鼻子：“这田里埋什？难闻成这样？”
饲养组管事点头哈腰，还颇有几分向主祭大人邀功自豪口气：“已经按照大人吩咐，将养殖场收集禽畜粪便沤好，均匀铺在地里，上面再用草木秸秆和泥土盖好，样样铺设数层。”
有戴着口罩农人凑上来道：“主祭大人法子真有效，这几天出蚯蚓很多。”
说着他弯下腰，隔着粗粝痳手套，随手抓把泥土，里面蠕来动去，就能看见不少红黑相间粗长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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