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刻在他眼里，他突兀笑起来。
只是他如今周身只留
具血肉不全
骨架，笑也笑得极为可怖。
他颤抖着伸出手，用染血白骨抓住对方衣角，无声开口说
几个字。
谁都不能认出他说什
。
只有他自己知道。
过任何人。
他从没同任何人说起过，秦衍死前，他从秦衍识海中看到那盏刻着自己名字禅灯。
也从没和任何人提及，秦衍死前，对他说那句“心不由己，亦是吾之过。”
他在秦衍死后踏遍山河，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失去唯可交手之人后怅然若失。很多时候，连他自己都这以为。
毕竟他不可能爱秦衍，这是杀他全家人。他连在他死后缅怀他，对于傅长陵来说，都是种羞耻。
他在告诉他，他终于承认——
原来他喜欢他。
自风雪初见，到而今重生，他傅长陵喜欢秦衍，足足四十二年有余。
可当他知道秦衍是晏明，当他知道秦衍是为他抵罪成为云泽罪人，当他知道上世切迷雾重重，他所以为那个人，可能从未看清。
当他此刻看着秦衍被钉在浮屠塔上，面无悲喜，似如神佛。
他眼泪如珠而落。
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他睁开眼，便见眼前映入袭白衣，白衣上绣着振翅羽鹤，傅长陵颤颤抬头，看见那人身影落于霞光之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