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走,越闻不出房屋腐味,取而代之是渐渐浓郁血腥气,仿佛附近刚刚经历场血战。不知不觉到二楼,两人左右藏在楼梯与二楼走廊交汇处,交换个眼神,借助墙壁掩护,警惕地探头观察周围动静。
“咔哒。”脚下忽然传来轻微声响,莫青荷汗毛直竖,急忙低头朝近处地板看去,这看不要紧,只见地板遍洒黑漆漆液体,而自己踩到是颗金属弹壳。
捏起弹壳送到鼻下闻
莫青荷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呆立瞬,使劲把沈培楠拽到楼梯角阴影处,用最低声音焦急道:“这里太危险,你快回去!”
他完全忘记在沈培楠眼中,自己作为名略知道些大义,天天穿金戴银陪人玩乐小戏子,还远不够资格说这种话,但此刻顾不许多,只是凭借第反应将他往外推,恨不得把他推出小楼,藏在外面无花果树丛里。
沈培楠诧异于莫青荷护雏似表现,就势转个身,用身体重量将他按在墙上不能动弹,在他耳畔低语:“刚才那战很利落,果然长本事,敢对逞英雄。”
话语激起气流让人全身发痒,莫青荷脸色红,刚想说话,沈培楠将根手指竖在他唇边,指指楼梯上方,示意他情况危机,没时间拌嘴,又抓起他手,把掌心贴在脸上,低声道:“手这样冷,第次杀人怕不怕?”
莫青荷面颊发烫,偏过脸点点头。他本不想,bao露这路恐惧,但此刻在沈培楠臂弯里,与他胸膛抵着胸膛,仿佛置身于个与世隔绝温暖巢穴,要不是鼻腔嗅到灰尘味道,他几乎要忘记暗杀任务,在不合时宜温柔里沉溺下去。
他放弃战士自尊,两手搂着沈培楠结实而温热腰身,老老实实回答:“像做噩梦,快要吓死。”说完抬头白他眼,“偏还有人装鬼作怪。”
沈培楠靠更近,两人在黑暗里拥抱会儿,感觉莫青荷情绪稳定下来,便放开他,轻声说句走吧,重新进入备战状态。
古旧楼梯吃不住劲,为降低声响,只能分头行动,莫青荷走左边楼梯,沈培楠走右边,两人关手电,慢慢摸黑朝二楼挪动。
莫青荷心中喜忧参半,喜是沈培楠肯陪自己深入虎穴,大概不是完全无情无义,这足以让他感到甜蜜,忧是为组织,他必须冒着失去这份感情危险,甚至要在关键时刻故意出现纰漏,给江山逃走机会。
他枪法和斗志都由沈培楠亲自传授,却只能用来令他失望,想到这里,莫青荷就感到无限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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