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不知道,被人找到时候满脸是血,既不哭也不喊,痛感好像被麻痹,再往后,就被送去国外疗养。”
林尽染嘲弄地牵起嘴角:“听说那个人没有死,被关进牢里,知道以后只觉得很遗憾,如果放在现在,定不会给他喘气机会。”
秋洛听到前半句时暗暗松口气,后半截时心里又开始发沉。
林尽染直用余光注意着他表情,忽而笑,笑意寡淡:“开玩笑而已,你还真信吗?”
秋洛扯扯嘴角,哪里好笑?
“那天事记不太清,只记得地上都是血,身上很疼,直等到天黑,爸也没有来救,因为他有场重要会议要主持,他也没有报警,因为传出去,会影响他声誉。”
“最后,他只派个秘书带着钱过去,放下钱就走,绑匪没有达到目,当然不肯放。”
秋洛陷入片刻沉默,他很难想象这世上会有这样父亲:“那你是怎得救?”
林尽染胳膊肘撑在栏杆上,食指抵住太阳穴,好久,才沉沉地道:“哨子……”
秋洛呆:“什?”
春伤秋表情,眼神深邃,沉默地凝视着虚空里什东西。
“你想问什就问吧。”
秋洛眨眨眼:“你想说什就说,听着呢。”
“其实都快忘记,已经是十年前事。”林尽染声音轻飘飘,秋洛要凑得很近才能听清。
“七岁那年曾被人绑架过,绑匪绑却不要赎金,只提出个要求,要爸单独去见他。”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直跟你
林尽染眼神缥缈:远眺着漆黑夜幕:
“当时听见哨子声音,绑匪误以为是有人找到,于是他要带着转移,他以为是小孩子轻视,却不知力气其实很大,上车那刻,用力踢中他□□……”
秋洛舒展开眉宇:“然后你就跑?”
“不。”林尽染回头看他眼,那眼神映衬着远方霓虹微光,时明时灭,宛如垂死星子,“本可以跑,但没有,抢过他刀,狠狠地扎进他胸口。”
秋洛噤声,沉着眼望着他。
秋洛皱起眉头:“跟你家有仇?”
林尽染不确定地点点头:“是,但也不知道是什深仇大恨,身上伤口,都是他为泄恨,拿刀划……”
“当时直在祈祷,有人来救就好,随便什人都好。”
秋洛心里沉:“那你爸去吗?”
林尽染低低笑声,双手抓紧栏杆,指尖用力地泛白:“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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