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染从来不是个以德报怨人,让父亲在疗养院安度晚年是他最后仁慈。
如今从陈秘书口里得知对方大限将至,林尽染心中并无半点哀伤,也没
林尽染手搂住他背,另只手依然握着牌:“谁让你自己跑进去,把牌打完。”
他马上要赢。
秋洛夸张地“哎呀”声:“你瞧瞧这些小猫,把牌都弄乱,改天再打改天再打。”
说完,秋洛立刻从男人怀里爬起来,若无其事地逗猫玩,悄悄用眼角余光观察他反应。
林尽染看他死要面子强行挽尊模样,心里忍不住好笑。
收到消息陈秘书进书房,就看见被关在笼子里秋洛,盘膝坐在地上,周身猫咪环绕,正隔着笼子栅栏,跟林尽染玩盲牌打发时间。
秋洛手里握着幅烂牌,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时不时抬眼看看对面林尽染,自告奋勇:“你不是看不清吗?不如帮你看牌面吧?”
林尽染曲着条腿,颇为闲适地坐在软垫上,看看自己手里幅好牌,好整以暇微笑道:“盲牌有刻痕,能摸到。”
秋洛计不成又生计,推着脚边小黑猫,往牌堆里凑,给猫咪使眼色,示意它摸几张牌过来。
可惜小猫崽完全不能领会精神,歪着脑袋,绕圈,又回来。
陈秘书轻咳声,上前弯腰,附在林尽染耳边,说个坏消息:“林总,疗养院传来消息,林董事长最近情况不太好,医院对他身体作最坏打算,大约,就在最近。这件事传到某些人耳朵里,恐怕又要不安分,林二爷私下联络好几个人,您看,们要不要提前做好准备?”
林尽染黑沉眼神微微闪,笑意逐渐收敛,陷入沉默。
他自小就与父亲关系不睦,或者说与林家所有人关系都不好,甚至说势同水火也不过分。
童年时光几乎都在国外独自度过,除年例行两个电话,连父亲面都没见过,长大后回到林家,父亲坐视后母和其他子女欺凌他时,最后点血缘之情也断。
父子关系几乎比陌生人更为紧张。
秋洛嫌弃地啧声,林尽染假装没看见他小动作,笑而不语。
看见这幕,陈秘书脚步顿顿,面色古怪,富家少爷爱好真是常人不能理解。
眼看这把要输,秋洛冷不丁瞧见陈秘书,立刻跟见救星似,牌扔,用期盼眼神望着他:“钥匙找到吗?”
陈秘书有些好笑,点点头:“找到,这就替您开门。”
重获自由秋洛,出来第件事,就是扑到林尽染身上抱住他:“里面真不是人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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