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所有人捏紧
手中酒杯，目光都落在顾九思身上，那些目光俱都带着
种玉石俱焚
刚毅，而顾九思举起杯来，抬头看向远方，扬声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
等今日在此立誓，为大夏国运，百姓兴亡，无论男女、老幼、贫贱、尊卑、均人尽其能，生死不论，”说着，顾九思目光巡过所有人坚毅面容，沉声道，“今夜等，以血护东都！”
说完，顾九思将酒饮而尽，而后掷于脚下，脆响声在庭院响
大多数面孔，他都见过，他们男男女女，有华衣锦服商人，有粗布草鞋乞丐，有玉冠白衣朝中新秀，有轻纱金簪青楼女子，也有平日里看上去温婉清秀闺秀，白发苍苍老妪。
他们从内院路站到外院，顾九思在内院高台之上，放个祭桌，祭桌上方，供奉着天子剑与香炉，还有两杯水酒，江河站在他身侧，也是少有郑重模样。
高台之下，侍从开始给每个发杯酒，顾九思站在高处看着，朗声出口：“诸位，此时等立于院中，手执水酒，可诸位可知，东都南境前线，刘行知已带三十万人马，强攻豫州？”
“知！”
所有人齐声回答，如今局势，在场众人，大多明白。顾九思接着道：“那诸位又可知，刘行知下令，凡他行军过路，若不开城投诚，他便屠尽满城人？”
这话让所有人颇为震惊，然而人群中却还是有个青年捏紧酒杯，咬牙道：“知道。”
顾九思抬眼看去，那是他当初在科举之中选出来门生，如今在朝中兵部任职。顾九思朝他轻轻点点头，算作示意，随后接着道：“那大家知不知道，周高朗已许诺三军，若入东都城中，可劫掠三日？”
所有人不说话，然而这个消息，从他们开始做事起，他们就已知道，他们目光灼灼看着顾九思，顾九思继续道：“周高朗明日便将入东都，若们不阻止他，让他强行入城，那东都必将生灵涂炭，百姓受灾。而若们以军队阻他，大夏两只精锐内战于东都，不出两月，刘行知便可攻入东都，届时，大夏便再无还击之力。而刘行知对待子民如猪狗，等怎可让大夏江山，落于此等人手？让先帝心血，废于大夏内耗之中？”
“今夜宫中设宴，将与江大人、宫中义士配合，取得东都控制权，而当诸位见宫中燃起信号弹后，便劳烦诸位，将百姓迅速疏散于城郊。”
“明日清晨，将于城外阻拦周军，若成，回来再见诸位兄弟姐妹，若不成，”顾九思扫向众人，冷静道，“来年清明，还望诸位，薄酒杯，以慰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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