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韵没有出声，她
头发遮住
大半张脸，她闭着眼，靠着柳玉茹，仿佛是睡，然而过
会儿后，柳玉茹便发现自己肩膀，却是湿透。
柳玉茹从陆路换水路，顺流而下，不过三天，就到达扬州。到扬州之后，她领着人先到花容，花容老板水香是柳玉茹手挑出来送到扬州，水香见柳玉茹，便立刻领着柳玉茹进内间，柳玉茹安置好带来人，随后询问水香道：“你在王府中有人吗？”
水香听到柳玉茹话，有些疑惑道：“有是有，夫人打算做什
？”
“都在什位置上？”
水香听柳玉茹问话，虽然有些奇怪，却还是照常答，水香人都是些无关紧要下人，位置最高，也只是姬夫人内院中个二等侍女，这样侍女，自然是接触不到什密辛。柳玉茹想想，又让水香把扬州目前所有*员名字以及姬夫人生平全都调过来。
那个无忧无虑小姑娘。
她惯来是不会安慰人，因为她这个人遇到什事儿，也是自己默默藏在心里。她不知道安慰有什用，但却也明白，此刻她得说点什，她抿抿唇，终于道：“你哥还在。”
说着，她又道：“而且，沈明也还在。”
听到沈明名字，叶韵颤颤睫毛，柳玉茹接着道：“人辈子，总有不同人陪着。你长辈离开你，可你会有新人陪你走下去，等日后，或许你也会同
般，成为别人长辈。”
柳玉茹说着，轻轻笑：“这怕就是咱们这辈子得走路。”
姬夫人是当年王善泉府上个舞女，因为貌美，也曾备受宠爱，以舞女之身抬为姬妾，还为王善泉生下最小儿子。生下儿子
“那这路也太苦。”
叶韵苦笑起来：“咱们运气太不好，没赶上大荣盛世，尽情尽兴活辈子。刚好赶上动乱，刚好被逼着卷进来，这三年，觉得比前面十几年，都苦得太多。”
“这大约也是番际遇吧，”柳玉茹温和道，“经历过，便才觉得珍贵。”
叶韵笑笑，没有多说。柳玉茹也没再说话，她与叶韵经历不同，在这场动荡里，她恰恰好遇到顾九思，那个人陪着他，护着他，别人乱世是生离死别，而对于柳玉茹来说，因为有顾九思，人生不过是从场无生趣死水，切换为另场传奇。
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样幸运，她若在此时多说，便就是在人伤口上撒盐，她想想，抱着顾锦走到叶韵身边去坐下，她抬只手，让叶韵靠在自己肩上，随后温和道：“你睡吧，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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