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玉茹毫不意外顾九思
猜测准确，她平静道，“陛下得知自己天命将至当夜，提前选张丞相入宫，周大人和太子都以为陛下是宣张丞相入宫写遗诏，于是周高朗围
内宫，太子令人强闯。”
听到这话，顾九思露出震惊之色：“周大人疯？”
柳玉茹面色不动，继续道：“太子与周大人争执于内廷之事，舅舅入宫布置人手，而后在陛下驾崩后宣读遗诏。陛下命太子登基，又立五位辅政大臣组为内阁，日后所有政务由内阁统
商讨，交给新帝宣读。这五位辅政大臣分别为张钰、叶青文、周高朗、江河……”
说着，她顿下来，顾九思却是接话，平静道：“
。”
柳玉茹注视着他：“你早知道？”
，挂着白花，整个城市熄歌舞和吆喝，呈现出种难以言说悲凉安静。
顾九思和秦楠入城后就各自分开，秦楠说自己还有朋友要去找，顾九思也顾不得他，路驾马飞奔到顾府，进门去，便看见柳玉茹等候在门前。
她也穿着素色成服，头上戴只玉兰素簪，静静等着他。
他方才在城门口，她就提前得他到消息，等他进来，她平和道：“舅舅说，你若回来，先沐浴更衣，换成服，陪你入宫去找他。”
顾九思点点头，他急急往里走去，柳玉茹已经给他备好水，顾九思进门后，柳玉茹在旁替他换下衣衫，顾九思着急道：“孩子呢？”
“猜到。周大人呢？陛下不可能就这
放着他在东都。”
“舅舅被擢为右相，日后内阁政务由舅舅主持。周大人兼任幽州节度使，战事都报由周大人主持。”
顾九思听着，点点头，他洗得差不多，站起身来，柳玉茹忙给他用帕子擦干水，他换上衣服，静静消化着柳玉茹所说所有内容。
范轩宣张珏进宫，就是为吊周高朗和太子上钩，让周高朗提前行动，而后他提太子处理周高朗。幽州节度使，说是多给官职，其实就是把周高朗放出去，给周高朗条生路，也就给范玉条生路。
周高朗这次没能动手杀范玉，日后再动手，那就是内乱事，
“睡。”柳玉茹笑笑，见他先提起孩子，不免道，“不问大事儿，先问孩子，若让人听到，得说你失分寸。”
“孩子就是大事儿，你是天大事儿。”
顾九思下汤池，柳玉茹坐在边，给他舀水。顾九思问孩子，终于才道：“陛下遗诏如何说？”
“太子登基。”
“猜到，”顾九思立刻道，“但陛下不会贸贸然就让太子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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