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夫君。
是个好朋友。
是个好人。
纵然他心有算计，但他无愧于君，无愧于友，无愧于百姓，无愧于家人，更无愧于她，柳玉茹。
她信。
柳玉茹仿佛没有听到叶世安
话，她跪在地上，神色从容。顺天府尹愣
愣，犹豫片刻后，他朝着师爷挥挥手，便拿起纸笔，当堂写奏折，让人呈入宫中。
而后侍卫拿指夹过来，他们看着柳玉茹，心里也有些不忍，不由得道：“得罪，夫人。”
柳玉茹朝他们抬起头，温和笑笑，却是道：“打扰。”
侍卫们没敢再看她，只觉这女子温柔若莲花，哪怕在即将上刑之时，也带着超凡从容。
指夹上套上柳玉茹手，顺天府尹还是有些不忍，不由得道：“顾夫人，陛下不
定答应，您要不再考虑下，
让人把折子追回来？”
，看着李云裳眼睛。
柳玉茹神色太平静，平静得有些渗人，李云裳不由得愣愣。
然而柳玉茹也不知道为什
，她听着李云裳话，突然就想起昨晚上，想起自己那份迟疑，想起黑风寨上千多条人命，想起顾九思夜里冷静说着话模样。
她注视着李云裳，可不知道为什，在她无法出口时候，又突然想起当初顾九思伤痕累累站在扬州街头，回眸那意气风发笑。
“信。”
柳玉茹深深喘息着，感觉指夹猛地松开。
在松开那瞬间，疼痛纵然打窜，个激灵直冲脑门，她失所有力气，骤然瘫倒在地。
秦婉清再也忍不住，把推开旁边人，冲到公堂上，扶起柳玉茹来，焦急道：“玉茹，你没事吧？”
顺天府尹也站起来，忙道：“叫大夫过来。”
“嫂子！”沈明在外面，着急道，“你别犯傻啊嫂子！”
柳玉茹没说话，只是摇摇头，而后朗声道：“信夫君为人公正无私。”
说话间，指夹突然用力，柳玉茹猛地咬紧牙关，疼痛让她瞬间白脸色，她身子微微发颤，却还是开口，声线打颤，音色清明：“信夫君，上对得起皇恩浩荡，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夫君，”柳玉茹深吸口气，因为疼痛，汗水大颗流下来，她绷紧全身肌肉，大声道，“是个好官！”
他是个好官。
她突然生出无尽勇气，冷静又坚定开口。
李云裳愣愣，柳玉茹跪在地上，深深叩首，平静道：“妾身愿受拶刑，请大人禀报天子！”
“玉茹！”
叶世安听到这话，再也耐不住，低喝出声来，衙役上前步，拦住叶世安。
周烨皱起眉头，看着公堂之上柳玉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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