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茹在外面抿着唇笑,也没多说。
等顾九思洗漱完,柳玉茹也去洗澡,洗澡出来之后,她看见顾九思坐在床上,正拿着本书看着,柳玉茹着单衫,头发还滴着水。
深冬夜里带着寒意,好在炭火静静烧着,让室内温度恰到好处暖和,顾九思拍拍床边,看著书,高兴道:“床给你暖好,快进来。”
说着,他抬起头来,望着面前人,便有些愣住。
昨天夜奔波,早上又有争执,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意义上好好注视着这个人。三个多月没见,柳玉茹明显瘦许多,人瘦之后,五官就挺立起来,眉眼张开,看上去便是越发清丽秀美。
勉强应答,她抬眼看着叶韵,她知道叶韵心结,失身于王善泉,便是她心里辈子过不去坎。她想要劝劝,却又说不出什,直到外面传来顾九思声音,叫她道:“玉茹,你是同起回,还是再等等?”
柳玉茹回过神来,叶韵手捧着茶杯,柔声道:“过去吧,这儿没事儿。”
“那……”柳玉茹憋半天,终于道,“那先走。”
她说完之后,叶韵送着她到门口,顾九思站在门口等她,顾九思朝着叶韵点点头,柳玉茹同叶韵告别后,便同顾九思起走在长廊上。顾九思伸手拉住她,他打量着她神色,柳玉茹察觉,转头瞧他:“这样看着做什?”
顾九思笑笑:“看你似乎不大高兴,便仔细看看,记住你不高兴时候,是什样子。”
他感觉自己像是养棵树,种下株花,她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盛开。他不知道是自己错觉,还是现实,他就觉得面前人眉如山黛眼含秋水,无处不精致,无处不美好。
她虽然身形消瘦,可颈下那片却是丰满起来,如今只穿件单衫,便可见山峦起伏,水珠沾染烛光,路顺流而下,穿入山壑,隐于片白玉之间。
顾九思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那视线似乎是带
柳玉茹被他逗笑:“你每日就琢磨这些没什用事儿。”
“不不不,”顾九思赶忙道,“这可是头等大事儿。”
两人说着进屋里,大夫又过来问诊,确认柳玉茹没什大碍,让她喝些安神药后,顾九思同她商议道:“等明日咱们就先启程回望都,让叶兄随后再来,在望都城中还有些事要处理。”
柳玉茹应声,想想,她想起来道:“你是想见你父亲吧?”
顾九思有些尴尬,他低头,拿衣服转进屏风后面,嘀咕道:“想见他做什?反正人好好没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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