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九思抬眼瞧他,沈明平静道,“你说得是,你要是个狗官,刀劈你就是。”
顾九思笑笑,没说话,他喝口茶,吩咐外面人进来,给沈明松绑。
柳玉茹醒来时,沈明已经打理好。
熊哥被人带着去照看,沈明坐在柴房里,看上去有些虚弱。
顾九思将早点放在沈明面前,站起身道:“想好吗?”
“为什不杀。”沈明冷静开口,“听说黑风寨人,你都杀光。”
“你罪不至死,又救们夫妻两次,杀你不妥。”
“那你为何不放?”沈明抬眼看他,顾九思平淡道,“不放心你到处乱跑,万嘴上不把风,毁夫人名节,这怎办?”
顾九思就这盯着墙,僵着身子,盯晚上。
困到不行,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他其实是很想转过身做点什,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他如今不该做这些。
他时至今日才明白,自己对柳玉茹是怎样情谊,可柳玉茹对他,却未必如此。
他知道无论自己做什,柳玉茹都不会拒绝。可不会拒绝,并不意味着,她心甘情愿如此。
“而且,”顾九思扫他眼,平和道,“你武艺至此,放你出去,也怕你走歪路,为非作歹。”
“跟着你就不是为非作歹?”沈明嘲讽开口:“你们这些朝廷狗官,谁又是好?”
“沈明。”顾九思静静看着他,“你可以跟着,你若觉得做得不对,你也可以杀。”
沈明愣愣,顾九思坐下来,淡道:“你有什问题,大可问。”
沈明没说话,过许久后,他直接道:“不问。”
柳玉茹这个人吧,骨子里面始终有那份规矩,那份责任。她理智又内敛,同他在起,从开始就是规矩大过情爱。她知道他是她丈夫,这辈子她都不会变,因此无论他要做什,她喜欢不喜欢,都会说喜欢,都会受着。
可他瞧得出来,他触碰,她是害怕。她心里有着犹疑,只是强作镇定。
他怎舍得让她受这份委屈?也无法容忍这份感情里有这样瑕疵。
他同柳玉茹还有如此漫长生,他相信这生里,柳玉茹定会慢慢爱上他,真诚接纳他,他们会成为对方生命中作为爱情最美好存在,不是亲情也不是责任,就是相爱。但如果他们开始于还未确定这份感情现在,这会是他生遗憾。
顾九思觉睡醒过来,晨起敏感让他有些不适,他赶忙起身去,梳洗番后,他这才冷静下来。他让人备早点给柳玉茹,自己端早点去柴房看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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