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是没做过这些事儿,现在家里人少,他是唯男丁,打水、劈柴这些事儿就都是他干。
柳玉茹爱干净,每天都要洗澡,他就锅锅热水煮给她。
柳玉茹洗澡时候,顾九思就在外室坐着,柳玉茹用水浇着背,同他漫不经心道:“等再赚些钱,就将木南找回来,家里还是得再有几个男人来帮你做事儿,你要多花时间看看书,别做这些。”
顾九思应声,没有多说。
水声哗啦啦作响,他
顾九思低着头,应声:“想。”
柳玉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舒口气,还是应该有其他什反应,她就是觉得,听着顾九思说这句话,她内心就定下来。她笑着靠在他肩膀上,接着道:“那你要是答应和过辈子,以后又遇到喜欢姑娘,那你怎办啊?”
顾九思没回话,柳玉茹扯扯他袖子,小声道:“顾九思。”
“嗯?”
“如果你真遇到个喜欢姑娘,你别丢下,你可以把她纳进来,保证不和她争风吃醋,你别和和离,好不好?”
这话把柳玉茹说愣,她其实也不是头次从顾九思嘴里听到“辈子”三个字,在他们离开扬州前,他也曾经和她说,让她辈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可是那时候“辈子”,和这刻“辈子”,却是既然不同感觉。
柳玉茹说不出是怎样不样,她只是觉得,这时候他说“辈子”,她能清清楚楚知道,这不是个草率又莽撞回答。
而顾九思背着她,在说完这句话后,觉得脸红得发烫。
他知道这话莽撞些,他自己说出来之前,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说这样话。可说出来,却又觉得,似乎是理所应当。
柳玉茹这话问得认真。
放在过去,顾九思大概就是觉得,柳玉茹脑子坏。
可是如今他听着,也不知道为什,就觉得心里闷闷,有那些难受。柳玉茹扯着他:“好不好嘛?”
“再说吧。”顾九思低声开口:“还远着呢,瞎操什心?”
两人回到屋里,顾九思给柳玉茹打热水。
柳玉茹有这好吗?
他有些疑惑问自己。可他却发现,答案是——有这好。
他从未见过个姑娘,有她冷静、她勇敢、她善良、她坚韧、她执着。
最重要是,从未有个人像她样,陪伴他走过生命里那多艰难岁月。
顾九思忍不住无声笑,他骤然意识到这个女人非同般,无可替代。而柳玉茹见他没说话,过许久后,她才慢慢道:“你真想和过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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