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死
……他怎
办？
他想不出来。
她如今
命，就是他活着念头，所以她不能死，绝对不能。
然而柳玉茹回应不动他。
她有意识，可是已经没有张口能力。
他以为自己不会落泪，以为自己成长，可他却发现，这上天永远比你想象残忍。
当他失去父亲，失去朋友，如今又要让他失去柳玉茹。
而且这份失去，是犹如凌迟
般，让他眼睁睁看着，瞧着，甚至于为自己活下去，亲手送她去地狱。
可他绝不会让老天爷得逞。
他绝对不会，做出个上天以为他会做选择。
抱歉是
才对。”
柳玉茹没说话，顾九思背着她，他努力想要让语调轻快点，却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痛苦与绝望，愧疚与难堪。
“该早点发现你没怎吃东西。”他语调似乎很轻松，可柳玉茹却还是听出哭腔，“该早点知道……”
“没事。”柳玉茹趴在他背上，声音有些无力，“愿意。”
“你愿意什啊……”顾九思声音有些颤抖。
她就是趴在他背上，感受着这个男人，他固执背着她，步步往前走。
她不知道是什样毅力和决心，让他没有停下。
他们吃光所有粮食，就剩下半袋水囊，这时候已经没什好吃，于是顾九思就
“知道，你还想着你娘，”顾九思哭着出声，“你娘还在幽州等着你，你是她唯女儿，你没，她怎办？不会帮你照顾她，你就算死，也绝不会管她。是个狼心狗肺人，不会愧疚，会陪你起死在这里，绝不会让你如愿！”
“你死得没有价值。”顾九思低喃，“柳玉茹，你得活着，你定要活着，知道吗？”
你不能死。
你死……你若是死……
顾九思抬起头，环顾着四野。
柳玉茹感觉累，她太累。
“粮食不够。”她开口，慢慢道，“咱们起吃，到不幽州。少吃点，你就能多吃点。算过，还能再撑几日，等到时候还有半路，粮食没，你要没找到水，你就放血来喝……”
“你胡说八道什！”
顾九思怒喝出声，他其实猜到，他猜到柳玉茹想法，可当柳玉茹真说出口时，他还是忍不住,bao怒出声：“你别想！”顾九思颤抖着声，“就算死，也不会做这样事。柳玉茹告诉你，要活起活，要死起死。你要是死，幽州也不去，什地方都不去，就陪着你死在这里。”
顾九思说着，眼泪就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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