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路办到夜里,顾九思迟迟不归,外面倒是传来脚步声,没会儿,柳玉茹就听见开门声音,随后便是叶韵声音响起来,同其他人道:“顾夫人让来陪陪新娘子,你们下去吧。”
听见叶韵来,柳玉茹不免有些诧异,然而她面上不动,便听周边人都下去之后,叶韵站在门
屋里就留下印红守着,外面喧闹和新房里安静呈现出截然不同对比,印红取些点心,同柳玉茹道:“小姐,你早上什都没吃,要不吃些东西吧?”
“不。”柳玉茹应声,同印红道,“盖头要等郎君来取,若不慎弄掉,不吉利。”
听到柳玉茹这话,印红愣愣,她放下盘子,叹口气。
她是跟着柳玉茹长大,自然知道柳玉茹放弃些什,此刻听着柳玉茹就对这段婚姻低头,她心里不知道怎,就有些难过。
“今个儿在外面,”印红犹豫着道,“瞧见叶大公子,你赶路赶得急,你说他是不是……”
柳玉茹整个人愣在花轿里,她掀开盖头时,其实并没有想过叶世安会真回来。她算过时间,这个人刚刚参加完乡试,按理来说,应当还要休息几日,才会回来。
他此刻出现在这里,让她脑子里有些乱。
他为什提前回来?
会不会是……会不会……
柳玉茹脑海里突然划过那丝不可能想法,然而她立刻按住自己想法。她惯来是个冷静自持人,如今这个念头太过危险,她深吸口气,将这个想法生生压下去。
“慎言。”
柳玉茹出声,提醒印红。
然而印红话落在她心里,别说印红,她自个儿也是起波澜。
只是理智克制她,她平静道:“如今嫁到顾家,就是顾家人。昨日种种便如昨日死,莫要再提,若让人听见,恐惹是非。”
印红知道柳玉茹说是道理,她不甘愿应声“是”,也就没再说话。
她垂下眼眸,盖着盖头,在片吹吹打打之间,到顾府门前。
她让自己什都不去想,从顾九思手里接过红绸,跟着顾九思走进去。周边是礼官唱喝之声,是鞭炮声,是许多来顾府门口讨红包人恭喜声,她在吹吹打打之间跨过顾家门槛,然后同到礼堂。
然后她和顾九思拜天地。
没有什预想中羞涩紧张,和她过去所期盼婚礼全然不同,此时此刻,她内心平静又茫然,感觉这个确就是个仪式,她也没什好想。
两人拜过堂,便有人扶着她进新房,她个人等在新房里,规规矩矩盖着盖头,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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