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反应过来,张月儿哪是为柳家争这钱啊?这明明是为她自个儿和自个儿儿子!
柳宣心中愤愤,等第二天醒来,他瞧着苏婉病弱样子,愧疚铺天盖地,他叹口气,同苏婉道:“婉儿,玉茹嫁妆,也不必你补贴,柳家也不缺这点银子,原本就给玉茹备嫁妆,你送去就好。”
苏婉听到这话,连忙推辞再三,她越推辞,柳宣越愧疚,等最后,苏婉终于应,柳宣虽然心疼,但看着苏婉感激眼神,他又觉得,也行吧,反正,顾家下聘银钱也不少。怎算,柳家也都赚。
于是番折腾,柳玉茹嫁妆终于定下来,而这时候婚期也近。
顾九思在自个儿房里已经关好几天,他感觉自己已经关疯,每天就是坐在门边,下下敲打着门,有气无力道:“放出去……放出去……”
算体面。江柔得话,高高兴兴走。等江柔走,张月儿顿时闹起来,愤怒道:“她这不是等于什都没给吗?咱们还要倒贴嫁妆过去,这到底是嫁女儿还是送银子?”
“你别闹,”柳宣被张月儿吵得头疼,张月儿这些年来越发嚣张,张口闭口都是银子,和芸芸根本没法比,甚至于贯安静苏婉都比她强些。
柳宣心中不由自主有对比,但他对张月儿还是有些感情,又想起顾家钱来,便同苏婉不满道:“夫人,不是说你,这些钱你该同她争争。”
“老爷,”苏婉叹口气,“争笔钱,只是笔钱,可是丢掉,却是们整个柳家面子。老爷您还有前途,不能为这种蝇头小利,留下生污点。这钱财事儿,您也别担心,会从嫁妆里拿出钱来贴补玉茹。”
个为钱吵吵闹闹,个想着丈夫生前途还要自个儿拿钱补贴,高下立判。
而柳玉茹也把自己关在房里,因为她怕自己在外面再溜达溜达,会忍不住逃婚。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她当然也是不敢。
顾家聘礼收,婚期定,她鸳鸯戏水床单被套也绣好。这时候,哪里还容得她反悔?
只是想到嫁给顾九思,想到那个梦,柳玉茹就觉得透不
柳宣突然觉得,自个儿以前是瞎眼吗?
他有些烦躁。
当天晚上,柳宣又歇在苏婉这里,苏婉安排芸芸侍奉,柳宣酒足饭饱,抱着芸芸,叹口气道:“你说这人,怎今天个样,明天个样呢?”
芸芸柔声道:“若是心慕郎君,自然事事为郎君着想。”
芸芸话点到即止,柳宣却是听明白。若是心不在自个儿身上,不是事事为自个儿着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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