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顾九思已经在赌场里赌天夜,他输得身上分钱都没有,踏着晨光打着哈欠往家里走。走没几步,就被人拦住。
顾九思有些莫名,上下打量那家丁眼,打着哈欠道:“你今日若说不出个拦着由头,就别怪打你。”
“顾公子,”家丁把信交给顾九思,认认真真重复印红话,“家小姐说,既然有心成为夫妻,就劳烦公子多护着她些。”
顾九思听得莫名其妙,他展开信,面看信,面皱着眉道:“你说什乱七八糟?是不是找错人?爷是顾九思,什夫妻不夫妻……”
话没说完,顾九思突然察觉有些不妙,他看看信内容,又想起来自家老爹
将她留在这儿,明日会装病让你父亲来看看。”
三人商量阵子,等到夜深,柳玉茹这才走出房门。她走到庭院中,想想后,她终于道:“印红,你等会儿去打听下,今日聘礼到底有哪些东西。”
像顾家这样人家,下聘时会有人专门念报礼单上内容,只要在院中就能听见。印红应声,便找人打听下,等夜深些,她便回来同柳玉茹报内容,柳玉茹听完后,抿抿唇,立刻道:“印红,你找几个靠得住人,立刻去赌场找顾九思,若是找到,就给传个信。信写给你,让他把地契改成名字。”
地契转让需要得到官府红印,顾九思家下聘来得太快,不可能这快拿到官府红印,应当只是将铺面写入下聘礼单,这是这份聘礼中唯还没拿到柳家、又极为值钱东西。为防止顾家把地契主人写成柳宣,她需得赶紧。
印红得这话,有些犹豫:“小姐,这样做,会不会让顾家看不起?”
“你以为顾家不知道们家事儿吗?这扬州城谁不知道?你看,叶夫人也好,顾夫人也好,来谁又问过母亲句?不就是都知道,柳家妻不如妾,母亲根本说不上话吗?”柳玉茹苦笑起来,“早就是个笑话,又怕什丢脸?”
“小姐……”
“你也别担心,”柳玉茹叹口气,“让你传话,便是有把握,顾九思本性不坏。”
哪怕看上去张扬跋扈些,可是他送她胭脂这事儿,她就知道,这是个好人。他是个护短人,心里也没个什规矩,既然他让顾家来求娶,必然也是对她有几分心意,这话告诉他,他顶多不过日后笑笑她罢。
印红想想,觉得柳玉茹说得也有道理,于是等柳玉茹写信,她连夜使唤几个熟识家丁出去找人,清晨时分,家丁就把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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