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搀扶着路成荫：“
们走，这里不是说话
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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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派出所做完
天笔录，两人已经疲倦不堪，倒头就睡。
睡眼迷离之际，林言想，动机如此明显，只要朝韩岳川方向搜索，锁定他活动轨迹，不出几天，应该就会有线索出现
。
令林言始料不及是，这个案子，专案组马不停蹄地查两个星期，依然毫无头绪。
他站在条雨花石铺成小路上，林言看见他时候，他正失魂落魄地望着不远处颗银杏树。
“路老师！”林言停下脚步。
路成荫仿佛被那棵银杏树迷住，可身体却像树叶在风里轻轻颤抖。
他更瘦，头发飘散，颧骨高耸，眼下两片浓重乌青让他看起来愈加憔悴，似乎这上午所发生事，已经耗尽他毕生精力。
林言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路老师，您镇定点，们有证据，们配合警察，定把东西找回来。”
据，去店里拷贝出半个月前那三名黑衣男子闯入监控视频？
萧郁上午在学校有节书法选修课，大约时半会儿回不来，林言拿起车钥匙，家门突然开。
萧郁风尘仆仆地闯进来：“走！”
“肯定是韩六、韩六子终于憋不住！”林言边嚷嚷，边跟着萧郁下楼路小跑，“哎，咱们去哪？”
萧郁道：“去看路成荫。”
据负责民警说，这是场有预谋，手段专业、甚至堪称完美
他手并没有用力，路成荫却不堪重负，打个趔趄蹲下去，他胸膛剧烈起伏，大口空气在肺叶挤进挤出，带不来急需氧气，他朝林言摆手让他退后，再三控制情绪，不想在人前失态，最终两手捂着脸，发出压抑悲鸣声。
“中国第把、可能是唯把完整传世供春树瘿壶，没有，在手里没有！”
他挥拳朝自己太阳穴砸去，哭喊道：“是大意，是拖沓，有罪，是个罪人！”
人间悲欢其实并不相通，但在这个瞬间，林言站在他身后，他能感受到，加诸在这位生别无他求、只痴迷于紫砂国之大师身上，那山呼海啸般悲恸。
灌木丛中呜咽引起过路人注意，萧郁拦住两名探头探脑女生，回头朝林言示意。
林言愣片刻，突然反应过来，鼻头就有点酸。
他险些忘，他骄傲、固执、永远礼貌谦恭、喜怒不形于色郁哥哥，是全世界最温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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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陈列室门口停着三辆警车，警灯闪烁不停。
林言在校史陈列楼侧花园里找到路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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