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撇撇嘴,把烫伤膏丢到边。
“你违规,说过身边人不能动,今天要不是阿颜躲快,命都快被你要。”林言放开萧郁手,拎着花洒替他冲头发:“看在光荣负伤份上原谅你回,下不为例。”
“疼不疼?手拿远点,别碰水。”林言小心将花洒水量调小,“以前连养仓鼠都没养活过,下子要养鬼,折腾病都不知道往哪儿送去,听话下次别跟阿颜包里怪东西较劲。”
林言觉得自己有点唠叨,不过身边人倒毫不介意,眯着眼睛副享受样子。
“他差点害死你。”萧郁慢慢说:“离他远点。”
躁是直到现在他都毫无头绪,像被蒙起眼睛走夜路,明知危机四伏却不知道该提防什。
向前,后退,抑或站在原地都是错。
“住院费交过,安心休息,想吃什给打电话。”林言说,“明天再来看你。”
背后双手缠上来,安慰似环着他脖子,鼻尖在他颈窝轻轻蹭,林言展开萧郁被炙烤过似手心,心疼放在唇边轻轻吻,再看向小道士视线中便不由自主带些疏离。
“阿颜,别叫他孽畜。”林言说,“他有名字,他叫萧郁。”
林言扑哧笑出来,在萧郁脑袋上揉两把:“说跟你想让活多久似。”
相比刚开始嘶哑缓慢,这鬼语言在逐渐流畅起来,像个独自住在深山中多年人类弃儿在回归社会后慢慢找回群居属性,说不定有天他们真可以起吃水果窝在沙发
阿颜看着林言背后虚空发愣,好会儿才轻轻点点头——
林言把沾血迹衣服丢进洗衣机,从昨天在古玩市场买来堆成衣里挑套放在浴室小凳子上,倚在洗手池边抱着药箱挑挑拣拣,无奈道怎可能有药能治符咒损伤,又不是哈利波特。
浴室里蒸汽热腾腾,林言刚冲完澡,趿拉着拖鞋从药箱里拣出支云南白药,旁边黑白格塑料帘被嗤啦声扯开,那鬼用双臂撑着浴缸边缘,个劲盯着林言看,见他半天只顾着摆弄药瓶便有些不耐烦,指节在陶瓷浴缸壁上敲敲,轻轻叫声林言。
水汽氤氲间那鬼样子出奇好看,锁骨很深,他轮廓分明五官也像幅画,下巴枕在手臂上,悬在浴缸外手露出指缝处焦黑伤痕。林言捏着药膏捉萧郁手掌摊平,翻来覆去仔细查看,奇怪是烧伤痕迹倒比白天浅很多,燎泡消下去,掌根不算严重部分甚至恢复平时样子。
“没用。”萧郁瞥眼林言手里药膏,摇摇头,“自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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