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林言捏
捏手指关节，尽量不动声色
用口型问萧郁：“有把握
？”萧郁点点头，苍白手指抚着喉咙，皱眉想很久，似乎费极大力气，缓慢而沙哑说：“……
画。”
林言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看萧郁，又看看那副扇面，古时没有完善翻印技术，
副名家书画常常被文人墨客反复临摹，有些是为练笔，有些是友人间风雅游戏，也有些是为出售，高质量临摹本价格甚至与原件不相上下。但是萧郁墨迹竟然出现在这里……这也太巧？
“哥们行不行说话，看不出来就别瞎耽误功夫。”PSP男见林言迟迟不作答，不耐烦甩句，低下头继续玩游戏，拇指把按键按得噼里啪啦直响。
林言被这人态度弄得也上火，深吸口气后在白板上写下答案。台下观众也已经等不及，相邻座位间对着PPT指指点点，有人在轻轻点头，似乎认可这副画作真实性。
敲锣音效声响起，主持人念出两人答案时林言听见观众席传来阵骚动，角落里甚至传来不屑嗤笑，然而那PSP男完全不理会观众反应，翘着二郎腿扭脸看眼林言，摸着脸上青春痘挑眉轻笑声：“呦，不错嘛。”
两块白板上写同样答案：仿本。
教授脸上第次露出欣赏笑，说句正确后亲自抓过话筒对观众解释：“唐寅扇面《溪桥暮归图》临摹件，明成化年间作品，作者不详，两位同学答得很对。”
观众席发出片感叹声，这次打眼人占绝大多数，都忍不住对着屏幕指指点点讨论扇面破绽。甚至有最前排穿黑西装校领导正回头跟后排嘉宾激烈争辩。
作者不详？林言没把注意力放在扇面上，而是回头看萧郁眼，他双手还撑着自己肩膀，对文件夹教授这句话并没有做出反应，反而眉头紧锁，仿佛沉浸在回忆中。他好像真想起什，林言望着萧郁眼睛，不似初见时如恶兽般没有半分理智，深色眸子像日出之后江面，浊雾在阳光下缓缓涌动，从混沌中透出丝清明来。
“现在前九题已经结束，请大家擦亮眼睛，跟台上两位同学起期待最后件，也是今天难度最高展品。”红袄裙提高声音，大幅度把手往身后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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