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哲挂电话把手机调成震动,他在内心祈祷那辆金杯别开太偏,也别太久,因为以司机习惯,很快就能发现身后直跟着辆奥迪,到时候自己也不用跟着,保不齐就起上车挤香油儿。
车在老城区个学院后家属区里停妥当。
这个学院本就离市区远,虽然周围自有个小商业圈,但因为家属区是新盖,入住率还不太高,所以就比较荒凉。
郑哲不敢跟着拐进去,更不敢下车,他只是装模作样停进角落车位,然后回过头从后车窗里远远往外头看。
他将车座位往后拖,抻直两条大长腿,尽量往下滑,生怕人家个侧头看见他脑瓜尖。
郑哲没有顾铭手机号,只能给张春天打电话。
张春天接电话时候依旧在床上,这怨不得他,现在才早晨八点,他昨晚上后半夜才躺下,又不用上班,并且在此之前,十点之前他就没起过床。
所以即便是顾铭催他去办事,他也做不到立马起床,哪怕是顾铭扬言要挖他蛋。
张春天真是不怕顾铭,顾铭越狠他越骄傲,但就是不怕,这多年过来,顾铭就像他亲弟弟,自家人哪有怕自家人道理,张春天对顾铭只有担忧,就是没有怕。
当然顾铭这次只告诉张春天有男人潜进他房间,没说是有人潜进他房间干他,所以张春天挂电话就理所当然在屋里继续睡大头觉,想着睡饱再去查。
金杯停稳,先下来两个人,其中个提着个黑色手提包,崔茂银是第三个下来,被人推搡着往前走,后又下来个黑壮男,他并没有着急朝里走,而是转身屈身,伸出双手,接个打横小伙子出来。
郑哲魇住似,动不动。
顾铭脸太白,所以郑哲很难认错,这小子在不是睡觉时候像是睡着,双手交握在起,上头盖着件红色汗衫
然而他计划次次落空,没多长时间郑哲又开始给他打电话,张春天看眼时间:“你怎咋都起这早呢?精神头足就去公园练剑,没事打什电话玩。”
郑哲心里很没底,他开过金杯,知道上头至少能坐下九个男人,如果真是全坐满,下来半砸他就绰绰有余,况且车现在是往城郊开,郑哲不是本地人,现在调头都找不到路,他不清楚情况不能报警,就只能给张春天打电话。
“你知道那个崔茂金跟顾铭见面事?”
张春天立刻便精神:“是崔茂银,他回来?顾铭跟他在起?你怎知道?你们在哪儿?”
“你给顾铭打个电话问问吧,没事给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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