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打个冷战,觉得自己好像忘点什很重要事,好在他脑子比以前灵活很多,很快就意识到郑哲,但顾铭转眼又想,那有什,等郑哲回来跟他说声,大不认个错。
可郑哲就像是人间蒸发样,连续很多天都没回家,偶尔回来趟,还是在深夜。
他带着身凉气儿闯进屋,满身鞋印子,眼圈乌黑,看起来极其邋遢。
郑哲不管不顾开灯,抬手扒掉自己脏衣服,匆匆换件干净,接着顺手把脏衣服甩,正好盖在被窝里露出小脑袋上。
里头人蠕动两下,很不满意缩身子,将头
着自己生个大宽肩膀,身腱子肉,回到山东发现他家还在,他爸还在,那颗石榴树也长成,结很多又大又沉红石榴,顾铭越想越乐,那寡妇眼疾手快,咔嚓下摁快门,给俩人拍张很好合照。
相片冲洗出来是个星期后。
张春天拿着小票去照相馆把相片领出来,相片上顾铭很漂亮,显得张春天奇丑无比,这可愁坏张春天,他从很多张合照中选张顾铭闭眼睛而自己眼睛睁老大,细细裁边儿,仔细装进自己文具盒里放起来。
张春天塞进去之后又觉得不对,他把相片抠出来,拿出只英雄钢笔,先在照片后写上年月日,又分别写上两个人名字,但写到顾铭时候张春天有点犹豫,因为他还不知道顾铭叫什,刚认识时候张春天问他好几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时候俩人不熟,顾铭总说他名字难听,怎都不肯说。
张春天能体谅顾铭,他当年也有这段羞于告诉别人名字经历,但当时小学老师狠抽他戒尺,说他告诉老师他名字老师没办法点名。
张春天写个顾字,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顾铭:“顾顾,咱俩都认识好几个月,你把你名字告诉吧,保证不笑话你。”
他问这个时候顾铭正在家里洗衣服。
大中午顾铭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在水盆里使劲搓被单,他虽然脸皮厚,但这事却让他有点脸红,床单上块块斑,已经是第二回,顾铭也不知道自己怎,只觉得赶紧洗干净,别再让郑哲看见,而后他又在心里暗自高兴,想着幸好郑哲这些日子都没回家,要不然让他抓个正着,再以为自己尿床。
张春天不死心在旁边问句:“说句话嘛……”
顾铭现在已经觉得也无所谓,甚至认为自己之前隐姓埋名有点幼稚,他现在大,想明白,觉得很没必要,就直接告诉张春天:“顾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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