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在心里长叹口气：“想。”
小哑巴还是笑：“啊？”
顾铭看她笑
挺开心，想着那就摸摸吧，看看酒窝这东西是不是因为脸上缺块肉。
他刚把手伸过去，摸
几下发现与常人无异，便失望收回手，打算回家。
他转过身，步子都还没迈开，就被
个高个子单手提溜过去。
郑哲咬牙切齿拎着他后领子把他往车里扯，他很想骂顾铭，可惜愤怒冲昏他头脑，他时间也组织不出什
太合适理由，就只能像土匪抢亲似把人生拉硬拽往自己车上抗。
不住，他开着那辆212开始满大街找顾铭，总算在个打烊水果店门口看见。
顾铭实在是很好辨认，郑哲离老远就在人群里看见他，高挑单薄，短发凌乱，正弯着腰对着个小姑娘，神态淡漠捏人家脸。
今天水果店收摊收晚点，寡妇很不好意思，装几颗香瓜给小哑巴，叫他给顾铭哥哥送过去。
小哑巴连蹦带跳朝顾铭跑，逮着人就使劲往他手里塞，她说不出话，就只能啊啊跟顾铭比划着。
顾铭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他才不想要：“
不要，你们留着吧。”
顾铭反射性揍他好几下，揍完才发现这个人是郑哲，顾铭老实，任由郑哲把自己抱上车，咣当声扔在副驾上。
郑哲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冲出来，他指着顾铭鼻子，恶狠狠，极力掩饰自己内心酸意：“你为什这晚都不回家！你看看现在几点！还没吃饭呢！把菜都切好等你回去！切很多五花肉！还他妈蒸饭！等你等饭都凉！”
顾铭对他这种死样见怪不怪，他很平静等郑哲吼完，才轻声细语开口：“谁知道你今天回来。”
郑哲先是怔，后又对着他瞪眼睛：“那你就从来不想着会回去？咱俩半个月没见面，你就这不想？你点都不想？”
顾铭刚想说不想，但是忽然意识到这样好像不妥。毕竟郑哲现在正在气头上，此人是个超级大事儿妈，自己如果实话实说，怕是晚上回去又免不场恶战。
小哑巴还是啊啊给他塞。
顾铭在水龙头下洗干净手和脸，因为没有毛巾，就鸭子似甩。
小哑巴被甩脸水，觉得很有趣，咯咯笑起来，她笑酒窝又出来，立刻便吸引顾铭目光。
顾铭转过身，垂眼着比他矮好几头小哑巴，他背对着路灯，睫毛长长垂下来，留下暗影仿佛寒潭上不散黑雾，氤氲阴冷。
顾铭想想：“摸摸你脸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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