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是后者,他空洞眼神微微泛起些神采:“妈,你放心,不会想不开。看病钱,是问谁借?”
“你三叔借们两万,又帮们在银行里贷五万,银行那边抽八千,到手只有四万二。”
林建嘴里发苦,家里原本就欠着万块钱账,这前前后后算上利息,八万多块钱账,他用什还?把他拆卖也不够啊。
林墨刚好打好水提进来,他把热水壶放到旁边:“爸,钱事情你别担心,会想办法还上。”
林建颓然道:“你还读书呢,能有什办法。”
面去洗,顺道去锅炉房打热水,林建问老太太:“妈,艳子呢?”
提到王艳艳老太太差点儿没气炸肺,可是又担心儿子听想不开,脸色变来变去,半天没说出个字。
林建为人老实忠厚但是不傻,问道:“妈,是不是家里出什事?”
老太太忍半天到底没忍住,倒豆子似把王艳艳拿钱跟人跑事情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件事情也只有她来开口最合适,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林墨借口出去。
林建听完只觉得两眼发黑,太阳经突突疼。他承认在感情方面他忘不缓缓,对王艳艳确有些冷淡,可是这多年来,他从没让王艳艳吃过丁点苦,因为觉得感情上亏待他,他就从其他方面弥补她。
“回去就先把休学手续办,去摆个小摊卖小吃,年前做点香肠腊肉拿到城里去卖,能赚不少钱。”
林建看着儿子精致漂亮半点烟火气都没有脸庞,失笑道:“就你那水平,不怕别人吃中毒?”
爸爸还有心情开玩笑,证明他没有彻底绝望,林墨心里大石头总算落下去。
老太太眉梢透着得意:“乖孙手艺好着呐,今天下午饭菜全是他做,到现在肚子都还涨着呢。刚刚你喝那碗粥味道好吧,全是
她要钱,他给;她要耍,他让;她懒,家里里里外外事情他把抓,内衣内裤都替她洗得干干净净;她在外面有人,他忍,等她回心转意。
哪怕你王艳艳真不想与过下去,那你可以光明正大提出来,离婚分家他绝不亏待她分毫。十二年夫妻,何至于此做得如此绝情?这般做法,与断他生路有何区别?
病人本身心灵就比较脆弱,林建忍不住多想,脸色当即就不好。
老太太忙说:“老幺,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墨墨和书书还指望着你呢。还等着你给养老呐。”
中年男人身上都扛着几座大山,对有人来说是不可承受压力,对有人来说是努力前进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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