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注意身体哦。睡觉时候,被子要盖好。”
说到这里,或许是因为声音哽咽,母亲抓住肩膀,垂下头。过好阵子,母亲又再度抬起头。
“要是想见妈话,就把刚才护身符打开,知道吗?”
“嗯。”
“那,妈差不多该走
“这下看起来像个女孩。”母亲说完后,又笑。
夜里,母亲将这件事告诉父亲,父亲垮着张脸。
“男孩子别做那种事!”父亲对凶道。
原本以为父亲也会笑置之,真让失望。
当行李全部被运上卡车之后,母亲走到身边来。
,而是愤怒。她仿佛觉得自己遭到背叛。
“好啦,反正想见面时候随时都可以见面啊。”
父亲打圆场地说。父亲说得轻松,母亲则不发语,或许是觉得发牢骚会显得更落魄吧。
即将迈入梅雨季之前,母亲从家里带走所有行李。父亲去诊所之后就没再露脸,只有个人待在院子角落,望着熟悉家具件件地被运上卡车。
其中,包括母亲化妆台。化妆台上镶着面大镜子,布套从上头垂下来。并不喜欢那个化妆台,当母亲脸映照其中时候,看起来总不像是母亲脸,而是别女人脸。当母亲坐在镜台前,即意味着她要丢下,个人外出。当然,母亲带外出时应该也化妆,但那样记忆比起她独自外出记忆模糊得多。
“这你拿着。”
她给是成田山护身符。将符握在手里,她握住手,让放进口袋。
“要随时带在身上哦。不过可别让你爸发现。就算被发现,也不能说是妈给你哦。”
“知道吗?”母亲再三叮咛。默默点头。
到下秒钟,颗颗泪珠开始从母亲眼眶掉落。她表情跟平常样带着半分怒意,刹那之间还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事。
那个镜台左右都有抽屉,知道右边上面数来第三个抽屉里放有白粉盒子。很久以前,母亲曾和个女性亲戚聊到脂粉。
“你在用这种老旧脂粉啊?”
“噢,那个是很久之前买,现在没有在用,可是又觉得丢可惜,所以就放在那儿。好像也该丢。”
刚上小学后不久,曾经把脂粉抹在脸上,就像大部分孩子都会想要玩玩看化妆。其中,最感兴趣是色彩鲜艳口红。知道母亲在上口红之前都会先把脸抹白,所以心想首先得先扑脂粉。
然而,就在扑完白粉时候,却被母亲发现。母亲看着哈哈大笑,接着拿出口红,把嘴唇涂成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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