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看不清东西，可他却无比清晰觉得，对方如
头猛虎，就在帘子后面，死死盯着他。
两人
沉默仿佛是无声对弈，端看谁先输。
赵玥无比想在这刻叫出人来，将顾楚生拿下，可顾楚生在京中势力盘根错节，他怕他此刻叫
人，出来人里，却大半是顾楚生。没有摸清顾楚生底牌，他不敢贸然开战。他们两个人仿佛就是各自拿把刀架在对方脖子上，谁都不敢动手，只能
张辉应下，让人安排下去。等张辉下去，赵玥伸伸手指。
他不敢告诉张辉，他好像，有几根指头，已经不能动。
赵玥休息会儿，外面就传顾楚生求见消息。他让张辉拉帘子，自己坐在帘子里，等着顾楚生进来。
顾楚生走进大殿之中，跪下给赵玥行礼，平静道：“见过陛下。”
“顾大人好胆识啊。”
他听到顾楚生回来消息，冷笑出声来：“他倒是敢回来！”
“不仅回来，”张辉低低道：“声望还很高。听说百姓听到他入城，都自发去迎接他。”
赵玥冷哼声，不想理会这个消息，片刻后，他转头道：“梅妃怎
样？”
“切都好，”张辉低声道：“近来在给皇子做小衣服，昨个儿还问起陛下消息。”
听到这话，赵玥眼中带暖意，又道：“宫里地道挖通吗？”
赵玥笑着开口：“劫姚大人粮草救济灾民，丢元城，如今还敢回华京？”
“臣无错，为何不敢回？”
顾楚生跪在地上，答得坦坦荡荡，赵玥猛地拍在扶手上，怒道：“你还有脸说你没错？！你若无错，元城怎丢？你劫姚勇粮草做什？你不尊圣令在青州那久又做什？！”
“陛下，”顾楚生抬眼看他：“您是帝王，百姓有灾，该不该救？如果该救，那在非战时，
挪用军用粮草救人，小错虽有，大节无妨，又有何错可言？元城是将士弃城，不是微臣弃城，微臣介文臣，为百姓留于城中，被敌军所俘，侥幸未死，又怎能算错？陛下，臣如果有错，那唯错只是，陛下心里，臣错。”
赵玥不言，他隔着帘子盯着顾楚生。
“通。”
张辉沉下声来：“旦有任何差池，奴才定会护送好梅妃和小皇子出城。”
听到这话，赵玥应声，点点头。
张辉见赵玥不说话，迟疑片刻后，犹豫道：“您今个儿，要不要去见见娘娘？”
赵玥沉默着，好久后，他终于道：“等她睡下后再过去吧，白日见着她，她这聪明，看出异样来，空担心，对她和孩子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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