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她便转过身,往自己房间回去。
等她脚步声彻底走远,卫韫心,才终于安静。
楚瑜本担心卫韫太过难过,时缓不过来,夜未眠,都在问着卫韫消息,等卫韫终于睡下,她才舒口气,这才安心睡。
等第二日醒来,楚瑜忙去找卫韫,这日出太阳,清晨阳光甚好,她赶过去时,就看见卫韫蹲在长廊前,正低头喂猫。
他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学着华京那些贵族公子模样,穿上反复华丽广袖长衫,带上雕刻精美玉冠。
那觉得那些似乎都是双双眼睛,注视他,审视他,要求他挺直腰板,将这份国恨家仇,记在心里。
这些眼睛注视下世界,天寒地冻,冷酷如斯。
然而便是这个时候,有人仿佛是在冬夜寒雪中,提盏带着暖意桔灯而来。
她来时,光落天地苍宇,化冰雪于春溪,融夜色于明月。
她就站在门外,轻声说:“小七,你别难过,哪怕你父兄不在,日后还有。”
久不言。长月有些不明白:“夫人,您在看什啊?”
楚瑜没说话,晚月给楚瑜披上大氅,温和声道:“夫人,切都会过去。”
“过去是会过去,”楚瑜转过头来,轻声叹息:“就是心疼。”
“这辈子啊,”楚瑜真心道:“从没这样心疼过个人。”
上辈子顾楚生她没这心疼过,因为她总觉得顾楚生不会倒下,所有疼痛都不会打到他,所有困难都不会阻拦他。
他低头逗弄着猫时候,衣袖垂在地面上,他给猫儿顺着毛,那猫儿似乎
“嫂嫂陪着你,你别怕,嗯?”
卫韫没说话,他看着眼前闪烁灯火,那灯火映照在卫珺名字上面。
他觉得似如兄长在前,又有那几分不同。
这样不同让他不敢言语,他不明白是为什,只能是挺直腰背,闭上眼睛,言不发。
楚瑜等会儿,见里面没声响,她叹息声,说句:“先走,你待会儿便回去吧,祠堂冷,别受寒。”
而这辈子卫韫,明明他同少年顾楚生相差无几,都是家中落难,都是自己重新站起来,可楚瑜看着他,路跌跌撞撞,当他说那句“有些路注定个人走”时,她心里骤然疼起来。
她疼惜这个人。
这是楚瑜第次发现,对于这个孩子,她所投注感情,早已超过自己以为道德和责任感。
她叹息出声,走上前去,手扶在门框上,许久后,终于只说声:“小七。”
里面人没出声,他跪坐在蒲团上,卸下玉冠,神色平静看着那些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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