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生想
想，换个话题道：“您近来，可有什
打算？”
“能有什打算？”
薛寒梅笑：“
以往就求在她身边过
辈子，如今终于能在她身边过，又有什不愿意
？”
“那……也好。”
顾楚生点点头，真心实意笑开：“您能想开，那就再好不过。”
“知道。”
对方笑笑：“她同说过很多次。”
然而，他却是从来不信。
他没说出后面话，顾楚生却也明白他意思。这人心思向来难以转变，顾楚生见劝不住，也不再劝，只是问道：“您如今可有什不舒服？”
“问这个做什？”薛寒梅有些奇怪，随后道：“必然是比你好过很多。”
死活闹着追封他为驸马，将他放进皇陵。
他上辈子生前就常对顾楚生说，长公主对他，不过是将看在梅含雪面子上而已。然而等他真死，顾楚生去陪着长公主送他入皇陵时，他问她：“你既然为梅含雪留他这多年，为什最后入皇陵不是梅含雪，而是他？”
那时候长公主没说话，许久后，她轻轻笑。
年龄从来与长公主无关，无论多少岁，她都那样美艳动人。直到那刻，顾楚生才骤然发现，长公主老。
她眼里含着眼泪，嘲讽着笑出声来：“都把他葬进皇陵，你们怎还是不信，是当真喜欢他？”
两人聊会儿天，薛寒梅便走出去。当天晚上，下场巨大冬雪。
那年大楚冬雪下好几次，仗也打好多场，前方节节败退，皇帝震怒不已。许多地方，甚至连信使都会被北狄军队拦截杀害，根本传不出任何消息。
楚瑜每天也会固定时间去看线报，解各地消息。她近来与卫韫话越发少，卫韫察觉，却
“您过得好，”顾楚生叹口气：“想必父亲，也放心。”
薛寒梅听见顾楚生父亲，便不再说话。
他跪坐在床前，好久后，才慢慢出声，却是句：“对不起。”
顾楚生愣愣，忙道：“您不必多想，这本也是父亲愿意。”
薛寒梅摇摇头，却不肯再多话来。
“对他说千百遍这话，他不信。”
“临死前，他还问这句话，还不信。”
“到底要怎做，”长公主眼泪落下来，捂住胸口，咬牙出声：“是不是要把心挖出来，你们才明白，当真喜欢他。”
“当年喜欢梅含雪是真心，后来喜欢他，也是真心。”
想到这人和长公主结局，顾楚生心生不忍，只能道：“长公主殿下，是真心喜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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