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楚瑜越发好奇起来,她梳洗起身后,便朝着庭院外走出去。
昨日下大雨,于是今日云破雾开,天朗气清。如今已是午时,阳光正好。卫韫袭白衣,背对着她,正蹲在地上,不知道是嘀嘀嘀咕咕是同谁说些什。
等楚瑜靠近,才听见他声音道:“唉你别跑!叫你别跑!你他娘别钻裤腿,哎哎哎,你别往树根下钻啊……”
楚瑜有些好奇,走到他身后去,拍拍他肩,跟着他蹲下来道:“你蹲在这里做什?”
顾楚生捧着热茶,闭上眼晴,轻叹出声。
楚瑜昏昏沉沉睡夜,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捂着头清醒过来,尚还带宿醉后头疼。
晚月捧专治宿醉后头疼汤药过来,见楚瑜捂着头,便笑起来:“可是头疼?”
楚瑜抬眼朝着晚月看过去,见晚月笑意盈盈,便“啊”声道:“是啊,好久没这样过,酒量没这差啊?”
“约是公主府酒后劲儿大吧。”
顾楚生深吸口气,抬眼看向卫韫:“与大夫人说些旧事。”
卫韫没说话,跪坐在他对面,目光如刀。
“然而,此事已,还请侯爷放心。”顾楚生苦涩笑开:“日后,不会纠缠大夫人。”
直到他把罪赎清那天。
“她为什哭?”
晚月端汤药递给楚瑜,楚瑜看见那碗黑黑汤,皱起眉头道:“这是什?”
“小侯爷知道您醒来会头疼,特意让人准备治头疼药。您喝也该起,小侯爷都等您许久。”
“他等做什?”
楚瑜将药咕噜咕噜喝下去,她惯来不太爱喝药,因觉得药太过苦涩,然而今日这醒酒汤,却是带着些甜味,格外好喝。大约是卫韫让人调甜东西在里面,让口感好上许多。
晚月从楚瑜手中接过瓷碗,压抑不住笑容道:“小侯爷说给夫人准备项大礼,大清早就送过来,见您没醒,他又抬回去,批会儿折子才再过来。
卫韫得自己要结果,问在自己最关心事上。顾楚生没说话,他垂下眼眸,许久后,终于道:“是辜负她。”
话音刚落,卫韫袖刀猛地插在顾楚生身后墙上,卫韫低头俯视着他,眼中全是警告。
刀风划破顾楚生脸,鲜血流下来,顾楚生却是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起半分,仿佛生死在此处,早已无所谓。
“既然滚就别回来,”卫韫也没管他这副求死态度,冷着声音道:“不然会让你明白,什叫做后悔为人。”
说完,卫韫收袖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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