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着往华京赶去,第二日清晨,才到华京,入卫府。
进入府中,蒋纯便带着人迎上来,焦急道:“这是怎?路上便收信,说要备好大夫……”
说着,蒋纯走到楚瑜面前,扶着楚瑜手,上下打量着,关切道:“可有大碍?”
“没什。”楚瑜尴尬摆手:“
于是他越等越焦急,得知楚瑜到天守关,便亲自来接。
只是这之前事儿他也不会说,但就这几句话,楚瑜还是听得心头暖,感激道:“还好你今日来接,不然今日不打到天明怕是回不去。”
卫韫没说话,他拉着缰绳,看向前方。
楚瑜有些奇怪:“你怎?”
“方才在想,”卫韫声音有些僵硬:“若嫂子今日遇不测怎办?”
不是才让人去报信,你怎就来?”
“两天前嫂嫂说你到天守关,便算着日子等着,算着你今日应该差不多到这附近,便过来看看。”
卫韫说得平淡,简单句子,却全是关心。
从两天前开始算着日子等,怕也是担忧太久。
然而卫韫却也知道,他对楚瑜行踪如此清楚,却也不止是担忧。楚瑜这走十几天,他打从回到华京后,就没和楚瑜分开过这久,时竟是有些不习惯。
“为这样件不重要事让嫂子有闪失,”卫韫僵硬着声:“你让心里怎过得去这个坎。”
楚瑜微微愣愣,来是她要求来,做是她没做好,卫韫不高兴,倒也正常。
她抿抿唇道:“日后不会如此莽撞。今日本该直接进京,是没有……”
楚瑜声音渐渐小,卫韫面色没变,楚瑜也察觉出来,卫韫在乎并不是这件事她做得好与不好,而是她遇险这件事有就有二。
楚瑜也无法承诺说这辈子不会再遇到险情,本就是生在沙场上人,谁又许诺得谁生死?
走在庭院长廊时候总觉该有楚瑜教导着小公子学武小声,走到书房时候总觉得会在某瞬间听见卫夏来报说楚瑜来,甚至于吃饭时候都觉得,他对面该坐着个楚瑜,笑意盈盈同蒋纯说着话。
人家说习惯这东西,久就养成。他本来觉得,楚瑜多走几日,他就好。
结果却是楚瑜走时间越长,他越是挂着,甚至于夜里做梦,还会梦见她身素衣,神情萧索,跪坐在马车里,平静叫声,卫大人。
梦里楚瑜神色片死寂,仿佛是跋山涉水后走到绝境旅人。
他在梦里看着楚瑜模样,心疼得不行,想要问那声:“嫂嫂,你怎?”,却又骤然惊醒,见到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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