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皱起眉头。卫韫挑起眉头：“
不就等着他震怒吗？他若要罚逃兵，首当其冲就该是姚勇。若他不罚姚勇，便在华京中周旋，绝不让他罚宋世澜。他若罚
姚勇，罚得轻，姚勇怕是不会在意。罚重，便可以回去。”
“你倒是厉害，”楚瑜笑出声来：“你还能帮他周旋，那怎
不见得你入狱时给自己周旋？”
“那时情况不
样，”卫韫神色沉静：“当时尚且年幼，卫府许多东西还没接管。外加那时卫府是落难，救卫府无甚好处，大家不愿尽心尽力。而如今却是借宋府斗姚勇，世家皆在条线上，当出头鸟，世家做暗中推手，他们有什不愿意？外加上如今长公主对太子咬得狠，还有长公主当靠山，”卫韫面上露出些小得意来
贵，就算是举卫府家财，怕也安置不下太多……”
“不到卫府，到汜水去。”
汜水在兰州，离华京大约有三百里远，兰州多高山秀水，乃天险之地，又属大楚腹中，少有征战。楚瑜回顾着上辈子，大约也就在明年春天，华京便撑不住，当时除卫韫等武将，没有任何人想过天守关会破，更没想过北狄会在夜之间长驱直入，兵临华京门下。当时京中贵族卷家财纷纷出逃，其中去得最多
地方，便是汜水。于是汜水时之间地价寸土寸金，地价飞升。
楚瑜琢磨着未来，但也不能说得太过明显，便询问卫韫道：“你觉得，姚勇可守得住天守关？”
“守不住。”卫韫果断回答：“除非有其他人帮他，否则以他性子，决计守不住天守关。”
“你为何如此肯定？”
楚瑜知道姚勇守不住，她本以为卫韫也只是猜测几分，却不曾想卫韫竟是如此笃定。
卫韫笑笑，给楚瑜倒茶，又从抽屉里拿点心出来，慢慢道：“姚勇此人向来更擅玩弄权术，他极爱惜自己兵力，从来不肯用自己兵和北狄正面对抗，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折损自己羽翼。”
“如今前线全是他人，不上前去，他绝不会安心，定会保留实力，所以战场上真要打，那就得有人愿意出血拼力，他从旁协助。陛下明白姚勇心思，所以门心思想让上战场。不去，陛下就把宋家派出去。方面宋家也不会这用心用力，另方面，已同宋世澜结盟，”卫韫抿口茶，声音平静：“帮宋世澜把宋文昌送上战场，以他之心性，宋文昌怕是活不下来。只要他掌宋家兵权，便答应，只疏散百姓，绝不做正面交锋。姚勇弃城，他就比他跑得更快。”
“如此下来，陛下怕会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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