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为何知道二王子在那里?”
楚瑜迅速反问,卫韫抿抿唇,明显是不知道,却也从楚瑜反问中察觉出不妥当来。
北狄如今尚未立储,二皇子是炙手可热储君人选,他并非将领,到军营中,应该是如同太子作为监军样,藏起来不为人所知。卫忠又是从哪里得到这样隐蔽消息?
然而时间紧迫,楚瑜也来不及细想,只是道:“你继续说。”
“父亲将赶去清点粮草,带着几位哥哥分两路出去,路追敌,路断后。待到夜里……”
“其实太子来之前,直并无异状。”
卫韫收拾下情绪,开始仔细回忆:“自十岁开始随军,虽然很少上前线,但是却也熟知军中事务。们到前线之后,和北狄正面交锋次,将北狄逐出城外之后,双方便进入对峙,甚少有交战。父亲惯来稳重,他曾说,北狄自远处来攻,粮草难继,们只需守城不出便可。”
楚瑜点点头,她当年也曾解过大楚各将领带兵风格,卫忠风格确如此。卫韫继续道:“对峙不过七日,太子便来前线,持圣旨任监军,太子曾言,如今国库空虚,需速战速决,但父亲并未同意,两人曾在帐中有过争执。但因父亲固执不肯出兵,太子无法,倒也相安无事。”
“不日后,姚勇来白城。”
“姚勇为何会来白城?”楚瑜皱眉,姚勇本是青州统帅,白城死守并无压力,为什姚勇会出现在那里?
卫韫声音哽咽,时竟是说不下去,楚瑜隔着木栏伸出手去,拍拍他肩。
她不擅长安慰人,因为她被人安慰过太多次,她熟知言语有多苍白无力。
路都要自己走,疼都得自己熬
卫韫摇摇头:“品阶不足以知道。但清点粮草,管理杂物,知道,当时姚勇是偷偷带九万精兵暗中过来。他军队没有驻扎进入白城,反而是躲在周边。”
楚瑜听着,细细捋着线索。
上世,卫韫最后是提着姚勇人头去见皇帝,可见此事必然与姚勇有千丝万缕联系。姚勇在卫忠守城时暗中带兵来白城,而卫忠明显是知道——连卫韫都知道。也就是说,卫忠那时候就没打算只是死守,他和姚勇必定合谋布置什。
楚瑜抬抬手,示意卫韫继续。
卫韫面回忆,面思索:“后来北狄便来叫阵,那日于城门交战,北狄很快便溃不成军,父亲带兵往前,听闻之后,赶忙前去阻止。北狄之勇,决不可能这快溃败。然而父亲却个劲儿叫放心,还道北狄二王子在那里,要抓回来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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