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便做绝做尽
，你又如何？！”
“曹大人，你今日之事，若传入圣上耳中，你当如何？”
曹衍闻言，大笑出声：“你以为今日圣上还会管卫家？”
“那您试试。”楚瑜停在棺木前，目光直视着她：“今日在此处，您想动父兄
棺木，便从尸身上踏过去。”
她双手笼在袖间，神色泰然：“妾身不敢对曹大人动手，曹大人要杀要剐，妾身悉听尊便。”
曹衍咬牙出声，他猛地靠近她，压着声音道：“卫府如今已无男丁，仅剩
个十四岁小儿，楚大小姐莫非还要给卫珺守寡不成？！”
楚瑜抬起头来，平静看着曹衍，曹衍见她神色动摇，接着道：“与卫府恩怨小姐应该知道，与令尊相交甚好，小姐给这个薄面，也不会让小姐难堪。”
听到这话，楚瑜轻叹声，微微低头。
“既然大人与父交好，还请大人给这个面子，让公公和小叔们安稳下葬吧。”
曹衍冷笑起来，他坐起身子，朝后面招招手，指着那棺木道：“砸！”
玖，也感受到这森森羞辱。
然而楚瑜面色不变，仿佛这就是句再普通不过询问，平静道：“正是。”
曹衍看着楚瑜，不知是想起什
，笑起来：“听闻大小姐天资聪慧，向来是识时务之人，大小姐可知道，卫家如今已然获罪，戴罪之人，”他抬起头，看向卫家灵堂白花，“啧啧”道：“还要给他们这样体面，不妥吧？”
“你……”
姚珏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出声，却被旁边谢玖把拉住，谢玖压低声：“你父兄说什忘吗？忍住，日后你就同卫府没什瓜葛！”
“端只看，”楚瑜目光停留在曹衍身上：“曹大人觉得，楚瑜这条命，价值几何。”
卫秋拔剑而出，怒道：“你敢！”
“罪臣之奴，安敢拔剑？！”
曹衍盯着卫秋，同旁人道：“来人，将这刁奴拿下！”
“曹大人！”
楚瑜提高声音，她上前步，站在棺木和卫秋之前，盯着曹衍：“曹大人定要将事做绝做尽？”
姚珏抿抿唇，扭过头去，不想再看。
她想离开，可不知道为什，楚瑜在那里，她便挪不动步子。
她目光落在楚瑜身上，看楚瑜不卑不亢反问曹衍：“如今卫府可是定罪？”
曹衍面色变变，楚瑜继续道：“既然尚在查案，并非罪人，他们为国征战沙场生，体面归去，有何不可？”
“少夫人是听不懂说话，还是装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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