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嗓音好似被风干似,低哑又难听,忿怒里透着股说不出委屈,身上还是拍广告时穿那套单薄西服,没穿羽绒大衣,没戴帽子甚至连围巾手套都没有,就这样
看清他脸容那刻,裴含睿觉得自己呼吸下被攫住,大起大落心绪如浪潮般拍打过来,即便强硬如他也不禁有些微颤抖。
他把护目镜摘下来,紧紧地盯着面前男人,脸上肌肉微微抽动。
这个晚上心惊胆战、担忧焦虑,希望和失望来回交织刻不停地啃噬着他心,直到现在,看到秦亦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才终于真正地安下心来,随之而来是另股抑制不住喷薄而出怒气——
这个晚上他有多担心,现在就有多愤怒!
“你跑哪里去?”裴含睿黑沉眼神异常凶狠,里面好似有漫天冰雪在墨色里翻滚,语气都失去惯有从容沉静,压抑怒火令纪杭封时不敢说话,“这大,bao雪你不老老实实呆着还往外乱跑什?!万出事怎办?你知不知道有——”
睿合起双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仔细回想下可能漏掉地方,不到片刻,又蓦地拉开门,往最近摄制组租房方向倥偬而去。
纪杭封听见急迫敲门声,心下正疑惑这时候会是谁,谁知开门却看见脸阴沉裴含睿。
“裴先生,你怎——”
“秦亦去哪儿?”裴含睿声音低沉而嘶哑,尾音里透着难以掩藏焦灼。
纪杭封被他模样吓住:“秦亦不见?他还是在前面回来!”
——有多担心你!
他这句话只说到半,就被更加恼火秦亦打断。
秦亦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跑很久样子,他表情同样是压抑着愤怒,沉声冲裴含睿低吼句:
“以为你还在山里面啊!”
裴含睿神情瞬间凝固在脸上,他干裂嘴唇动动,却怔然说不出话。
裴含睿皱眉深深皱起:“屋里没人。除你这里他还能去哪儿……”
“跟你块去找!”纪杭封也急,套上大衣和帽子,跟着他匆匆往外跑。
却没想到,两人才走几步,便陡然发现不远处路灯下有个颀长人影行色匆匆,那人见到他们似乎也愣下,顿在原地。
须臾,那人自风雪中向二人蹒跚而来,他腿明明很修长,迈在雪地里却僵硬地近乎笨拙。
走得近,昏暗路灯映照他身上,单薄西装和西裤几乎落满雪花,他头发被狂风吹得散乱地贴在脸上,脸颊青白片,只有颧骨地方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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