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杭封本来准备开车送他去KLA,结果临时急事跑,剩下秦亦个人悲剧地打车,车子足足开将近半小时才到目地,这里属于开发区范畴,不在市中心,白日里街上行人不多,路两边是待建工地,面前栋崭新写字楼大厦约莫是新建成不久,租用公司比较少,租金也便宜。
秦亦问楼大厅女接待具体楼层便往电梯走,路上遇见两个高挑男女,副行色匆匆样子,也不知是不是同样来试镜模特。
电梯路来到19楼,秦亦正准备跟前台接待报上自己姓名,不料对方见他就认出来,抢先问道:“是来试镜秦先生吗?”
“是。”秦亦颔首。
接待面露笑容,殷勤地道:“们经理等您很久,麻烦您稍坐片刻,去知会声。”
子身旁坐下,犹豫片刻,终究开口问道:“你都跟他说什?”
“说什?”裴老随手抽张碟片换上,闭目跟着调儿哼,“能说什?老头子实在太闲,偶尔看见个有趣小子逗逗而已,怎,你还怕欺负你朋友?”
“不是。”裴含睿不在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道,“夜里花房太潮湿,时间也不早,送您回房休息吧。”
老人抬眼看他,指指树干上盆栽,怀念地道:“这些插花都是你母亲生前最喜欢,你好不容易过来趟,不看看吗?”
裴含睿缓缓站起身,面上神色不辨喜怒:“父亲不喜欢花草,母亲就不再摆弄它们,她若真那样喜欢,就不会把它们孤零零地扔在这里。”
看着接待匆匆离开背影,秦亦有些意外,他在沙发上小坐片刻,接待非常有效率很快便回来,还顺便递给他杯温热茶水,面露歉意道:“先喝点水吧,们经理刚送走位客户,很快就会叫您进去,不会让您久等,请不要介意。”
秦亦非但不介意,反而对这间公司好感度直线上升——他从来没见过这殷勤友善
裴老闻言时语塞。
扶着老人离开花房,裴含睿没有再回头看眼,只是淡淡地说:“父亲和母亲最大不同,也是唯佩服父亲点,就是他对自己喜爱,可以不顾切去追求,即使他是那样喜新厌旧,而且不顾后果。而母亲……永远都是那样软弱。”
话到此处他没有再说下去,裴老看看自己从小看到大孙子,布满皱纹脸皮抖动下,发出声长久叹息。
第二天预约时间是下午2点。
经过上次非洲之行,秦亦总算有足够理由,摆脱裴含睿在他每天穿出门衣服上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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