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9章(2 / 4)

***

人界,公园售票处。

老林恩点着烟卷,撕下张门票交给入园游客。今天是工作日,人不是很多,零零星星,老林恩却并不觉得无聊。

因为公园管理员身份不过是个幌子,他真实身份——

是【守隙人】。

宽阔恶魔翅翼突然将他整个人覆盖,塞罗斯在他耳畔低声道。

“裂隙深处似乎有异动,不能再待在这里。”

“你启动宝珠,来抵抗转移之时压力。”

宝珠双生,他们必然会与逃走太子落到同片区域内。其实无论是哪片区域都好,对魔王而言,这世界上几乎不存在什特别威胁。

也许是转移距离过远,也许是三界隔绝已久,塞罗斯很快感到超出预期压力降临身体。他小心地庇护着被他拢在翼下安斯艾尔,在时空碎片中随波逐流,忽然,在他快要失去意识时,他听到安斯艾尔声音。

切都围绕尊严而转动,正如行星绕转恒星。他们征战称王,他们建设繁荣,将尊严置于头顶最高处招摇过市,炫耀着,也供奉着,以此立世。

塞罗斯并不会责怪安斯艾尔,天使自然不懂恶魔犄角含义,他甚至觉得安斯艾尔不懂也不在乎天使光环含义。是他无法克制自己思绪,每次被注视,每次被触碰,他都会觉得安斯艾尔举动中带着某种暗示。

他无法控制,这想。

“安斯艾尔……”

他声音沙哑,喃喃低语。

久远年代里,恶魔曾在此地打开裂口,对人界大举入侵。后来裂口关闭,有人类家族主动请命留在这里,代代在这片区域瞭望,如护林员,如看火人。

人类寿命短促,却以这种形式世代相承,对抗也许在某日会降临灾厄。

今天老林恩迎来位客人。

“……老爷子。”

字正腔圆发音,属于异域富于魅力语言,这让老林恩立刻确定来客身份。他露出笑容,从公园售票处小亭子里探出

“谢谢你保护。”

天使声音坚定而认真。

“所以,定会保护你。”

逐渐昏暗视线中,他依稀看到——

天使张开灿烂羽翼。

“你莫非是命中注定要遭受风浪吗?”

不然,为何会不止息在他心中肆虐?

安斯艾尔目光微微颤动,他手抓着宝珠,手还抓着塞罗斯犄角。他有些懊恼自己莽撞,明明先前已经得知恶魔犄角有特殊含义,却依旧做出无礼之举,这令他内心深受谴责。

“对不……”

“不要道歉。”他只听到魔王轻声说道,“你永不需要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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