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时候调查?!”鲍尔森为之大惊失色,说话声听来都颤好些。
“只是在观察。”唇边笑意未减,康泊说,“用大脑,不用眼睛。”
“你别再绕着走动!”白人组长始终为那双迷人深邃眼睛攫定住自己眼球,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随对方移动而转动。然而阵天旋地转感越来越强烈地袭上他头脑,他从未如此刻般感到世界颠倒,两耳轰鸣。“他妈头都晕——”
话还未毕,康泊突然伸手盖住他眼睛—
,监听器却被韩骁摔在地上,用脚碾碎。
他要以牙还牙,以数倍于己痛苦施还给他。
※※※
“疯!你简直是疯!们刚刚解救出个人质,不能再送个回去!”鲍尔森试图阻止这个普通市民去往劫持犯所在地方,他面冲他破口大嚷,面又表示如果对方胆敢擅自行事,自己会命令属下们把他看管起来。
康泊把目光投向眼前这个气急败坏鲍尔森,这个人过中年白种男人脸色发白,额头沁出细密冷汗,两只眼球下下地轻微震颤——旁人根本无法瞧见这种极其轻微震颤,但在康泊眼里却像感受场高烈度地震样鲜明。眯起眼睛,殷红如血唇慢慢浮起笑,随后他拄起手杖,以鲍尔森为圆心,绕着他慢慢踱步,问,“你英语带有法语口音,你是法国人?”
“是比利时人。”男人那双透出血色眼睛牢牢盯视着自己,出于与人交谈时礼貌回视,鲍尔森不自觉地跟随康泊脚步自转起身体。
“法兰德斯人?还是瓦隆人?”
“法兰德斯人。”鲍尔森口气骄傲地说,“永远法兰德斯人。”
康泊又用荷兰语问句全然无关紧要话,鲍尔森眼睛轻轻划过丝亮色,随即又马上不快地表示,“你弗拉芒语①说得很棒,但认为母亲患没患耳病、而父亲在小时候是否常冲喊叫这事儿与你无关,与们此刻面临困难局面更他妈没有关系!”
眸底笑意更深,康泊仍然拄着手杖绕着鲍尔森踱步旋转,“你是北方法兰德斯人,却成长于比利时南方。这让你相当段长时间里无法开口说话,你父亲脾气,bao躁,时常冲你与你母亲大喊大叫,这也潜移默化影响日后你。你们都感受不到来自他人尊重,在讲法语社会里你和你全家都觉得自己是不受欢迎异乡人。你面不甘心地学习法语,面又骨子里以自己民族为傲,你相信那种稳重、勇敢、坚忍不拔力量,这也是你选择成为警察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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