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从办公室取来珍藏酒,韩骁走上前,拔出瓶口软木塞,将酒瓶递在褚画眼前。
“酒后冲动杀人事件屡见不鲜,何况你本身就有相当严重饮酒问题,你会在醉后完全失控,行为不受意识控制——这点和你同在警察学校时就已经有所领教。”他笑笑说,“如果你想证明自己不会酒后失控杀人,那当着这多人面喝下这瓶酒。想这无疑是最行之有效解释。”
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阵阵颤栗,面对连霍默尔和屠宇鸣都不再信任目光,褚画伸手触向酒瓶,才刚接触就触电般缩回来——他深知酒精于血管兴风作浪后自
图把阻挡在身前警察们推开,结果却发现徒劳无用,那些人仍然桩子般立在原地,如同看待瘟疫般望着自己。
“到底怎?”他终于意识到其中不对劲儿,返身去以疑惑目光询问起自个儿前任搭档,谁知却如旱天惊雷般听见他话,“潘彼得死。”
“什?!”
事发突然令他措手难及,褚画完全愣住。直到刚才他都以为这是个拙劣玩笑,现在却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抬眼环视周围,他看见韩骁出现在拦于身前那些警察之后,面带微笑地步步迈向自己,听见他说,“潘彼得房东早报案,他被人用尖刀捅死在家中,命案时间正是昨天午夜。”
“你们意思是怀疑杀人?”谋杀指责比恶言诛伐更让警探先生情绪激动,立马嚷起来,“没有杀人……开什玩笑!怎会杀人?”
“可几乎这里每个人都能证明,你有杀人动机,你不止次地扬言要杀他。”韩骁耸耸肩,摇头说,“甚至就在昨天下午你妹妹葬礼上,你还和死者大打出手,威胁要夺去他生命……”
“昨儿夜里和个卖艺街头流浪汉睡在块儿,直睡到今天早上,你们找到他就能证明与此案无关……”
“这小子他妈饥渴到和流浪汉也做——”旁史培东神情猥琐地笑嘻嘻插嘴,却蓦然收话音,因为张张阴霾多疑脸孔后现出道光亮——那是没几天就将退休老局长霍默尔。
“沾不得酒精,昨天确实喝多……那地方挺陌生,那流浪汉模样不能保证还能完全回忆清楚……”比起对方以局长身份出声支援,褚画此刻更迫切需要是来自长辈信任眼神,他无比恳切望着霍默尔,再重复,“但是就在桥洞下面,钻进他睡袋,和他睡整个晚上……”
可老人表情看来就似天际尽头幻象,氤氲不清,说不清是信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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