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探眼睛里泛出光亮,“这说,你或许会对些病人有印象?”
“这里曾经有万个病人。”梅夫人又露出个优雅微笑,否定之意非常明显。
“也许告诉你他名字你会有印象?”褚画仍不肯死心,“他叫康泊,因精神分裂而杀人获罪,入院时候才十六岁。”
那张优雅平静堪比封冻脸庞开始消融,老妇人抬起眼睛,直视打量这个年轻人,不避不退目光如同水流漫溢。良久缄默不语后,她才慢慢开口,“你是说……康泊?”
褚画急切地问,“你记得他?”
妇人,化些淡妆,头银发丝不苟地盘于脑后,面孔上褶皱就像梳齿那样齐整排列。体态不过分松懈丰腴,又不过分嶙峋骨瘦,那玲珑曼妙腰肢和娟细纤长脖子都十分匹衬她身上穿着那件藏青色缎面旗袍。
褚画原还心事重重,可看见眼前妇人立刻将切抛诸脑后。这个看上去饱经风霜女人,居然还葆有个美人那令人见倾心风韵,恰似朵百合摇曳生姿。
她是鹿树疗养院负责人,他听别人叫她“梅夫人”。
“请原谅,”对眼前年轻人露出个和煦微笑,老妇人说,“年纪太大人难免行动不便。”
“年纪大?”褚画眯起勾人极月牙眼,摆出副乖巧又可人笑脸,“可您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岁。”
“当然。将精神病院改建为老人疗养院就是他意思,他是这儿出资人。”
褚画决定开门见山,“叫褚画,是个警探,同时也是……也是康泊朋友……”
“知道你是谁,”语声温和地打断这个年轻人。短暂怅然失神后,她面容开始舒展,那种和煦如春笑容又次回到她脸上,她说,“直
“这样褒奖可不算高明,瞧瞧褶子和老人斑,”以个优雅姿态坐下,梅夫人笑出声,“七十六岁。”
番客套之后,年轻警探表明来意,“个朋友,他曾在这里接受过段时期精神病治疗,因为某些不方便阐明原因,得解他在这里接受治疗情况……”
“如你路所见,这儿现在只有行动不能自理老年人。那些精神病人们资料早些年付之于场大火,什都不曾剩下。”顿顿,她说,“你来晚。”
“这样?”褚画不免有些失望,稍思索又问,“你曾经是这家精神病院工作人员吗?”
老妇人点点头,“曾是这家精神病院护士长,职务虽然不高,但因为是院长姑妈,大伙儿对还算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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