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知道时候……
“阿雷西?”梦魇担忧看着他,阿雷西欧闭上眼,平复下气息,再睁开眼睛时候,他红瞳仿佛熊熊燃烧起来。
正巧,梦境发生震动,接着是
“你走吧,留下来。”他微微含笑,“去执行你第二计划,带着火种,开启新纪元。”
留下来,注定要陪同这个世界起消亡,然而帝子什都没有再说。
“……告知栖枝,让祂提前降落。”
帝子点头,“会转达,祂将于三日后降落王庭,你动作要快些。”
圣者于是不再留恋,他手中握着巫妖留下罗盘,与栖枝会面之后,他便要去寻找火种。
阿雷西欧渐渐明白,这是万年前发生在东方支北渚城事情。圣殿为覆灭最后柱栖枝,向北渚城伸手,神经病不动声色潜伏其中,伺机破坏圣殿计划。
那时候他在哪里呢?好像正在召集黑暗生物各族,预备与圣殿进行决战。
他看着走在自己身边圣者,对方面无表情,这并非是复苏后那种全然放松以至于懒得做出表情,而是完完全全凝重与疲惫。阿雷西欧低下头,他伸手,去触碰圣者飘扬斗篷,可惜抓个空。
这是个梦境,记录着曾经发生过事情,仅此而已。
他只能沉默地继续走在神经病身边,梦境中时间发生跳转,纷乱画面闪现过后,又是圣者与帝子面对面。帝子坐在方石棺之上,从前那种隐忍怯懦神情不见,眉目舒展,唇畔獠牙若隐若现。
三日,东方支天神降落王庭,圣殿宛如嗅到血腥猎犬蜂拥而来,在那些人到来之前,圣者面对有着长尾羽美丽白鸟,指尖嵌入自己左眼。圣殿约束猎人锁链也被他同拉扯出来,那所有标明禁忌痛楚,在这个瞬间统统离他而去。
现在,只要想起阿雷西,他便满心纯然宁静。
圣者最后仰头,对白鸟说道。
“左眼尚有空缺。”
梦境至此中断,阿雷西欧被抛出来,重新落在梦魇编织梦境之中。微温溪水在他脚下蜿蜒流动,阿雷西欧仿佛做场噩梦,浑身都在发抖。
“他们已经掌握栖枝降落规律。”帝子说道,神情中倒是没多少畏惧,“你怎想?”
“早晚事情。”圣者缓缓说道,“栖枝保不住,这个世界将要毁灭。”
“圣殿依旧要意孤行吗?”
“没有把结果摆在他们面前,他们绝不悔改。”
帝子轻轻笑,他振开广袖,有风从宫殿外吹来,略过层层积云,萦绕在他襟怀上。长久安静之后,帝子终于再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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