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蝠翼向中间微微收拢,虚掩其下血族。阿雷西欧起身,俯瞰他翼下王城——
其为永夜之君主,他诞生时,深渊中万众欢呼。
他看到背对他血族轻微点头,也露出丝笑意,不再耽搁,他带着两个孩子前往泽丽塔所在之处。
阿雷西欧在中心展开清扫,中心占地面积太大,光明异种数量又极多,这样清理根本就是杯水车薪。然而他没有半点焦躁,在某时刻,他感到那些孱弱黑暗生物们彻底撤离中心,中心内只剩些作战人员和体质不错普通人。
这样就足够,他即将张开域不会伤害到那些强壮者。
他最后次使用黑镰,击破大扇落地窗,未曾经过过滤灿烂阳光投射进来,血族影子在地上。
阿雷西欧轻轻开口——
有这点,对阿雷西欧来说已经足够。
“祝医生,在保护黑暗生物诚心上,仍会相信你。”他说道,“至于其他事情,想之后们可以起坐下来谈谈,无论是西奥还是别什。你究竟该接受怎样审判,为自己选择支付怎样代价,都不应该在这里由清算。”
他停顿下,淡淡笑笑。
“祝医生,带着露西和赫尔戈冬去内海边缘吧,也许你们路上还可以搭救下泽丽塔?鲁齐乌斯刚才给传讯,西奥现在应该没有余力再去搞什鬼。”
他转过身,黑镰在手,面对拐角处出现新光明异种。
“由进入愁苦之城……”【注】
影子开始渗漏,蔓延,随着血族向前走步伐,逐渐将四周切浸染,就连没有实体光线也不放过。
“由进入永生之苦……”
内海边缘避难点,众人只觉得天空突然暗下来,些人抬头,日月便在他们头顶完成宏大切换。
红月当空,暗影横生,多刺影蔷薇包裹建筑外墙,地面布满灰色尘埃。绯色蔷薇花瓣定格于空,切黯淡而孤寂,而在建筑最高处,双巨大蝠翼开始从阿雷西欧背后缓缓生长,招展,最后彻底定格为巨大凌厉轮廓。
“这边,稍微有点腾不开手,只能麻烦你们。”
赫尔戈冬配合“呜”声,露西也再次轻轻晃晃他袖子。看着这两个天真无邪孩子,祝衡只觉得眼眶酸胀,那瞬间,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没有被宽恕。
他却在某方面,仍被信任。
“会用性命保护他们。”他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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