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称呼“族长”的,但转念一想,毕竟濮阳家族族长的位子现在还被他的兄弟濮阳月鹤占着,这一声“族长”叫得不妥,而“少主”则比较符合他曾经是族长继承人的身份,同时也非常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至少并未像濮阳月鹤那样将他视作濮阳家的叛徒。
月刹听见端木朔唤他,于是放下茶盏,淡淡道:“‘少主’什么的,听着怪别扭的。端木长老毕竟是长辈,直呼我‘月刹’无妨。”
端木朔一听,心里更是踏实了几分,问道:“月刹,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月刹轻描淡写地道,“之前我念在手足情分上,一直对月鹤颇有忍让,但他却处处置我于死地。我
阿错不耐地道:“放心啦,我的灵能力比我舅舅高出不知几个段位,小的时候我经常隐了身偷偷去我舅舅书房捣乱,从没被他逮着过。”
雪烙正与蓉可聊得起劲,见这两人往门口走去,好奇问了句:“你们去哪里?”
“撒尿。”阿错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
两人一走到门外,便隐去了身形,然后大摇大摆地往正厅的方向去了。
却说端木朔将月刹留下之后,恭恭敬敬请月刹在主宾的位子上坐了,自己则原地踱了几步,捻着胡须似在思索着什么。
备了。你就别为他瞎操心了。”
“哦……”皇甫寻虽然这么应着,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阿错又喃喃自语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舅舅留下月刹,究竟有什么意图?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皇甫寻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哪样?”
阿错突然拉着皇甫寻站起身:“走,我们听墙角去。”
月刹也不去管他,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来细细地品。
他对面的端木花楹依然低着头反复绞着手中的帕子,却不似方才那般拘谨了,偶尔也会偷偷抬眼瞄一下月刹,然后又飞快地垂下眼眸,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连看他一眼都是在偷腥。
她这细微的举动并未引起月刹的注意,倒是一丝不漏地落入了端木朔的眼里。
端木朔眉梢微颤了颤,眸色逐渐清明起来,似乎一直困扰着他的事情有了很好的解决方法,脸上渐渐堆起了笑意。
他好整以暇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开口道:“濮阳……少主。”
“哈?”
“你不是担心月刹吗,我也挺好奇我舅舅的,不如我们一起去听听他们究竟在谈些什么吧。”
“这样……不太好吧,万一被发现了……”
“这个好办,我施个隐身术,没人看得见我们的。”
皇甫寻还是皱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