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温的啦,”雪烙翻了翻白眼,“我刚起床嘛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他刚担着心,便听那黑衣首领长臂一挥:“是不是真的跑了,要亲眼看过才知道。兄弟们,给我搜!”
“喂喂,别啊……”皇甫寻一着急,便张开手臂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怎么?”黑衣首领眯起眼睛看着皇甫寻,“心虚了?”
“不……不是,”皇甫寻急得大脑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道,“那里面你们不……不能进去,因为……因为……”
“什么事这么吵啊?”身后传来雪烙含含糊糊的声音。
是不是还藏在这里,快把人给老子交出来!”
阿错似乎有些为难,问道:“交出你们要找的人,有赏钱么?”
黑衣首领怔了一下,随即露出鄙夷的笑容:“赏钱好说,只要你们将人交出来,我便即刻带你回去领赏。”
阿错“啧啧”摇头,露出万分惋惜的表情:“可惜,太可惜了,早知道救了他能换赏钱,我就不让他这么早走了。”
皇甫寻一怔,不知阿错此话何意。
皇甫寻一回头,看见雪烙披着深衣赤着双脚,睡眼惺忪地走出来,一边抓了抓蓬松的头发,一边好奇地问:“怎么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客人?”
皇甫寻脑子里某两条思维神经“嗒”地一声接在了一起,随即整个思路变得顺畅了许多,说出的话也流利了许多:“因为我弟弟在睡觉嘛……对,他在睡觉。”
黑衣首领仍是一脸狐疑地将雪烙从头打量到脚,然后一把推开皇甫寻,带着部下往里面冲。
屋子里窗扉紧闭,床上被单半掀,但少年早已不知去向。
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摸了摸床垫子,报告道:“老大,这垫子还是温的!”
黑衣首领皱起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你们来迟了一步,就在昨天晚上,那个月……月什么的,说自己能下地走了,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走之前连半个子儿都没留下,还耗费了我这么多天的药材,想起来真是一桩亏本买卖。”
黑衣首领露出狐疑的表情:“你说的是真的?但是我们的线人说,他自从进了你们家门之后,就从未走出大门一步!”
“你也说了是大门啦。他的确从来没有走出大门一步,因为他是从后院翻窗出去的嘛!”阿错说着,懊恼地拍了拍后脑勺,“我当初还心里纳闷,他怎么放着好端端的大门不走,非要去翻窗户呢,现在想来……哎哎,早知如此,我死也要拦着他的!”
皇甫寻被阿错的一番装腔作势搞得心里憋笑不已,但又担心这帮黑衣人不肯罢休,如果非要闯进卧房里去查看,那岂不是当场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