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的年轻人啊。陈希扬心里觉得有趣,这样的人看起来真是太好欺负了。
“苏泽,苏泽你怎么了?”身旁突然传来聂臻的声音。
陈希扬听他叫唤“苏泽”,忙转头去看,见聂臻趴在苏泽身边,似乎苏泽有了什么动静。
他快步走过去问道:“苏泽怎么了?”
“好像有点恢复意识了。”聂臻道,“你看,他在流眼泪。”
陈希扬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你想问我的真身是什么,不是么?”
陈希扬耸了耸肩,还真被他猜着了。
“我的真身是我的秘密,如果轻易告诉了别人,我也就离危险不远了。”
陈希扬恍然:“就类似于……妖怪被人类知道了自己的真名,就会被叫出自己真名的人类所驱使是一个道理是么?”
其实,我是……”
祭台之上突然狂风大作,迷了苏泽的眼。呼啸的风声将一切东西席卷而去,包括花嫁未说完的那句话。
苏泽眨了眨眼睛,前一刻还温柔地为他包扎伤口的花嫁,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
难道……他的心脏停滞了片刻,手脚阵阵发凉。
不会的,不会的……他哆哆嗦嗦地爬上祭台,跪在祭台的边缘,睁大了眼睛朝悬崖下看,可是那下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陈希扬细细一看,果不其然,苏泽虽然还紧紧闭着眼睛,但是双眉紧蹙,双唇微微开阖,低声念叨着什么,眼角缓缓淌下泪水,似乎非常伤心。
陈希扬帮他拭去泪水,然后轻拍他的脸颊,“
符宁止黑了脸:“不要把我跟妖怪什么的相提并论。”
“哦,”陈希扬似笑非笑,“这么说来你的身份比较高贵,是我唐突了。”
符宁止知道自己再多说也只有被调侃的份,撤了手转身便走。
“别生气,”陈希扬在他背后友好地笑了笑,“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帮我疗伤,我欠你一个人情。”
符宁止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
狂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的衣袍,差点将他从祭台上掀翻下去。
“花嫁”声音终于冲破咽喉,冲破多年来无形的束缚,化作一声声嘶哑而绝望的呼喊,瞬间又被吹散在夜风之中。
陈希扬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淤痕在符宁止的治愈术下很快淡了下去,原本受到限制的灵能力也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
如此高强的治愈术,陈希扬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有些惊讶地抬眼看了看符宁止,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我不会回答的。”符宁止率先开口堵住了他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