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感到自己迟早会被狠狠地甩下来,然后被众百合毫不留情地践踏,一想象那个画面就让人胆寒,当下一个劲地朝陈希扬使眼色,示意他赶快把自己从这上头弄下去。
陈希扬却装作没有看见,慢条斯理地跟麝香百合讲条件:“我知道,被人坐在脸上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你还是个美女。但是没有办法,我得救我的同伴,你若坚决不愿意释放我的同伴,我的这位朋友便会一直在你脸上坐着,反正他舒服得很。”末了,还朝苏泽扬了扬下巴:“是吧,苏泽?”
……舒服你妹!这么舒服你怎么不自己上来试试?苏泽在
麝香百合像是遭到了极大的冲击,浑身剧烈战栗了一阵,然后花株弯成了奇怪的弧度,似乎在极力挣脱身上的爻线。然而它越是挣扎,爻线便纠缠得越紧,隐约已能看见花株上被爻线勒出的浅绿色血痕。
“麻烦你让那些藤条松开我的同伴们,”陈希扬两指扣住爻线,一边与麝香百合暗暗较劲,一边出语威胁,“我们来此并无恶意,你们这样的待客之道可不好。”
麝香百合似乎能听懂陈希扬的话,却不愿轻易妥协,与他较了一会劲,似乎摸出了爻线遇强则强的特点,于是缓缓放松了全身,从爻线桎梏的缝隙中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不消片刻,花株上被爻线勒住的伤口开始自动愈合,很快便了无痕迹了。
众百合似乎都以这株麝香百合马首是瞻,花王处于劣势时,它们尚不敢贸然出手攻击,此时见花王逆转了局势,立即士气大振,“沙沙”之声此起彼伏,纷纷涌上前来助阵。
苏泽被它们重重包围,无路可退,见这些百合花大有从他身上碾过去的架势,惊得冷汗直冒。
陈希扬眼疾手快,手中又一根爻线飞出,拴住了苏泽的腰际,苏泽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力量猛地一扯,身子“呼”地一下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完成了一个不甚完美的抛物线,然后重重跌了下去。
他心想完了,这一下要屁股开花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接触到的是一个极富弹性的东西,非但没有撞伤他的屁股,反而承接着他这一下坠趋势,继续向下缓了一缓,随即又向上弹起,如此几个起落,才渐渐稳当下来。
苏泽心有疑惑,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睛,随即傻眼地愣在了当场他居然坐在了麝香百合的花蕊上,如果将这百合形容成一位女子的话,他就等于是一屁股坐在了人家脸上!
麝香百合全身抖得厉害,估计是被气得快要发疯了。
“对对对不起!”苏泽手忙脚乱地道着歉,想从上面跳下来,但不知为何,一时间竟无法挪动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