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学期就要上大四了,正在准备毕业论文的课题,但是我找了很多考古方面的素材,发现都没有什么新颖的东西,最近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呢。”
苏泽沉吟到:“带你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杜教授跟你提过我们这次前往的目的吗?”
任庭守摇了摇头。
苏泽斟酌着道:“你是学历史的,应该有听过几年前考古圈内发生的‘大曜文明’风波吧?”
任庭守锁眉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听某位老师提过,还作为反面教材来教育我们,说什么考古要讲究科学,不能为了哗众取宠而无原则地标新立异什么的。”
“坐标校对仪。你们根据我推算出来的经纬度,抵达实地之后,再根据这个仪器的指向,以正北方为基准,精确调整方位。”吴怀疏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自豪,“这是我近几年发明的一个小东西,还不曾给别人用过,既然你们赶上了,就送你们一个吧。”
苏泽捧着校对仪,感动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鞠着躬连声道谢。
吴怀疏道:“你不必谢我,我也只是举手之劳。想当年,苏老在世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有着一股子拼劲,我一直很赏识他。只可惜,他孤立无援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疗养院里养病,当我听闻此事的时候,他已经过世了,哎”
苏泽陪着吴怀疏聊了一会,看出吴怀疏有些疲倦了,便适时地告辞出来。
随即苏泽上网查了一下,发现吴怀疏推算出来的那个地理坐标东经122.37°,北纬53.48°,指向的位置是中国最北端,漠河。
“反面教材……”苏泽感到自己的额角抑制不住在抽筋。
随即任庭守无知无觉地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有仔细看过那篇论文,虽然论点看起来有些科幻,但也算不上什么‘无原则地标新立异’,至少他有提供论据嘛,虽然这些论据的真实性有待考究。在这方面,我比较认同我舅舅也就是杜教授的观点,他说,现在的考古界有点过于死气沉沉了,对于创新大胆的设想也存在较大的抵触情绪,有的时候对历史进行大胆地设想也没有什么不好,只要谨慎求证就可以了。”
苏泽听
陈希扬就坐在苏泽边上,看着苏泽兴奋的神色,不用问也知道,这小子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看来自己这一趟远门走得还真远,差一点就要跨越国境线了。
任庭守好奇地问:“你们去漠河做什么?是去考古吗?”
“这个……算是吧。”苏泽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至于考不考得到,还很难说。
任庭守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你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