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扬给自己买了一瓶汽水,又帮苏泽和任庭守带了两瓶,然后看向聂臻:“你能喝么?”
“可以喝,但是……未免吓到人,还是算了。”聂臻顿了顿,说道,“你叫我过来,不是为了问我这个吧?”
“唔,”陈希扬咬着吸管道,“刚才任庭守在场,我一直不方便问你,你现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再等等吧。”聂臻踌躇了片刻,道,“主要问题不在我,而在守守。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见我,也许会一时冲动而开了鬼眼,但是见完之后呢?我是彻底离开了,可是他要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这两年来,我也遇到过许多可怕的鬼魂,他们寂寞焦躁,遇见八字轻的人就忍不住上去纠缠,一旦守守开了鬼眼,就会遇到很多类似的麻烦,我担心他会受到伤害,更担心……他最终会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
,接过信说道:“吴教授年纪大了,越来越不喜欢与人交往,为免触怒他,还请你们在外面等一会,我先去向他请示一下。”
苏泽忙道:“有劳了。”
他们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等到那保姆再度出现,对方却还是不让他们进:“吴教授说,先拿拓本给他鉴定一下,如果真是商朝时期的坐标,再请你们进去面谈,如果不是,还请你们带着拓本原路返回吧。”
苏泽算是领教到这吴怀疏的刁钻脾气了,不就是见个面吗,有这么难吗?相比之下那位严肃古板的杜教授实在是太和蔼可亲了有木有!
虽然内心无比宽泪咆哮,苏泽还是恭恭敬敬地递上了拓本,并老老实实站在门外继续等。
这一等,又是一个多小时。
陈希扬早已不耐烦地跑去一旁的小卖部买冷饮吃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招手让聂臻跟他一起去。
任庭守看到陈希扬招手的动作,有些奇怪:“苏泽,你这位朋友在招谁呢?是在叫我吗,可是看着又不像……”
“没事,他自个儿招着玩呢。”苏泽讪笑着敷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