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爹,你看,那个女兵长得好棒!”
知乐后一句“那脸和柚子一样圆”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败城就受不了地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说:“我有点累,先回寝室。”
以往这时候,知乐总是会紧张的问“你
败城无法想像知乐对他说“小爹,我喜欢上别人了”时的场面,一想他就难受得不行。更难受的是,他还必须得理解,因为以前他就许下了承诺,如果知乐想走,他不拦,不仅不拦,还要高高兴兴的,为知乐走上“正道”而庆幸。
可是现在,他怎么能不拦呢?
对这段感情,败城一直不愿意正面表白,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考虑过,和知乐有了身体上的关系后,似乎有些事悄悄的变化了。他甚至想过,将来他们可以找愿意的女人假结婚,再假离婚,又或者一人假结婚,另一人想办法避讳不婚。不婚虽然看起来有点古怪,但也是个人选择,他们又不需要往上爬,只要能够平平安安生活的话,不婚也没什么。
如果部队里实在不行,瞒不下去了,他们中的一个人或者俩人可以退伍转业,社会上对于不婚或者同性恋的宽容度总要高一点吧。知乐了解得太少,但他不是两眼一抹黑的愣头青了,这些事他总要考虑的,不可能一切光凭着爱情胡乱走下去。
可是,如果这份“爱情”没了——不,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那要怎么办?
败城无法接知乐的话,只能像块木头般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知乐却没有察觉小爹的异样,在他看来,这些女兵以前都没见过,好新鲜。
知乐不是没见过女的,但像这么近这么平静、不带任何目的的接近,这还是第一次。
以前去城里,他是被嫌弃的命,那些打扮得像花儿般的“雌性”只要看见他,都会躲得远远的。少数愿意接近的,也是满脸同情的表情,偶尔有心善的,会塞吃的或者钱,进一步交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进了部队后,雌性直接就绝迹了,部队是雄性的天下,整天在汗水里摸爬滚打,他连澡都不愿意洗,经常被败城押着去澡堂“扒皮”,不要说雌性的,连少数雄性,诸如小白脸之类的都受不了。
说实话,知乐对女兵们完全不关心,但是,当他今天看见那些充满活力、青春无限的女孩子们下车时,就像是心底某处沉睡的东西被唤醒了,心脏立时怦怦跳了起来。这种感觉和败城在一起时的激动不同,多了一份冲动和朦胧的好感。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这感觉并不坏,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在他看来,看女兵和看一只丛林中非常罕见,有着漂亮花纹的野兽并没有什么不同。